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有文眉笑颜开,额头上的皱纹都因为心情的愉悦少了两道。
“不过太上皇,您要真娶了我,那我岂不是成了太后?”
徐妙莲捂嘴直乐。
“太后?”
陆有文愣了下,“嘿”了一声:“那倒也是。”
旋即意识到什么,表情滞住。
“行了,我才不要当什么太后呢,就是将来你对我好一些,对我那双儿女好一些就是。”
徐妙莲起身勾着陆有文缓步来到床边,轻轻一推便将未来太上皇给推在床上,尔后却轻步后退,急得火烧火了的陆有文赶紧问她干什么去。
“太上皇,您急什么?妙莲洗洗就来。”
说话间,厨娘走到舱门处将门带上,然后从角落取出一只盆来,又将炭炉上的暖壶水倒了些进盆,之后吹灭蜡烛解衣蹲在盆上。
床上的陆有文借着月光和岸上官灯的亮光看去,当真是越看越诱人,越看心跳越快。
那“哗哗”的净水声,如寺里的梵音般好听。
.........
这日天还未大亮,为了不耽误见监国他爹就睡在码头客店的胡督办被手下的急促敲门声惊醒了,当时就吓了一跳以为监国他爹来了,没想外面手下却说宫中来人了。
“宫中来人?哪个?”
胡尚友一头雾水,大顺可不像前明那样有太监监军、督矿收税、织造督办什么的,所以这个宫中来人是什么意思?
糊涂是糊涂,宫中来人他胡督办可不敢怠慢,赶紧穿衣前去一探究竟。到地就见一队头插羽翎的骑兵站在码头,除这帮骑兵外还有一辆马车,马车前边有一面白无须之人拿着一柄佛尘在那站着。
此时清晨,天气有些冷,运河边更是有些寒意。
“敢问这位公公是?”
胡尚友从前是前明的四川副将,投了淮军后先为山东招抚大使,现为山东运河督办。
这个官职据吏政府那边说是正三品大员,按理哪里需要理会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可前明养成的习惯还是让胡尚友对那太监态度恭敬。
这也是经验。
叫宁得罪阎王,莫得罪小鬼。
天知道这小太监能不能跟监国说上话咧,万一哪天嘴刁,他胡督办就是抱佛脚怕也没用。
“咱家是宫内厅的杨植,奉监国之命前来迎侯太上皇,刚听码头的人说胡督办也在此侯着太上皇,所以咱家便斗胆请人扰了督办美梦,还望督办恕罪。”杨植的态度却是比吴尚友还客气,半点没有宫中来人的张狂样。
听对面太监这么一说,胡尚友顿时恍然大悟,是啊,哪有当爹的都快到了,做儿子的不派来过来迎接呢。
见河畔风大,老亲公的船队又尚未到,胡尚友便想尽下地主之谊,请这位小杨公公同众位羽林好汉到客店一歇,顺便吃些早饭,车内却传来一声女子咳嗽声,这让胡尚友有些疑惑。
杨植见状,微微一笑,低声道:“督办莫问,车上这位是监国孝顺太上皇的礼物。”
礼物?
胡尚友又是一怔,继而不禁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生敬:监国,果孝顺儿也,想的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