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内中滋味,不是男女那事,而是真正的权力啊。
祖大寿一听有理,要送就得早送,不然那陆闯王万一被两位太后所迷,那这事可就白费心机了。
万一那两位太后真的英明,把个愣头青闯王迷住,说不定他祖大寿还要跟着倒霉。
甭管哪个年头,枕头风,都能杀人的。
不过这种事由做舅舅的祖大寿去说,肯定是没法说出口的,思来想去,祖大寿让夫人吴氏去与外甥正妻张氏说此事。
张氏当年嫁于吴三桂为妻正是吴氏说的媒,婚后张氏生下了儿子吴应熊,很得吴三桂喜欢,其为人也甚是节俭。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吴氏出身书香门第,比起丈夫祖大寿可有气节的多,一听丈夫竟想用外甥小妾换取平安富贵,着实气不打一处来,用后蜀花蕊夫人的一首诗狠狠讥讽了丈夫一通。
祖大寿老脸被妻子说的通红,喃喃道:“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润儿死不成?”
吴氏听后叹了一口气,为了救儿子,也为了救她吴家满门,只得硬着头皮前往平西藩家眷所居的东城。
到地方后,发现几百个平西藩的男丁披着甲,拿着刀,十分警惕。
吴氏心知这帮人是害怕满洲人同顺军达成条件拿他们平西藩开刀,谁让她那外甥吴三桂还领着大军同顺军为敌。
领头的是吴三桂部将葛元武,此人早年是祖家的家丁,见到故主母吴氏忙上前行礼,引他去见现任主母张氏。
“舅母来了。”
正在那做衣裳的张氏放下手中的褂子,起身施礼。
吴氏心叹都什么时候了,这外甥媳妇还是那般稳重,这般心境,非常人可比。
“这衣裳?”
吴氏随手拿起外甥媳妇放在一边的褂子。
“是为夫君做的。”
张氏声音有些酸涩,因为她不知道丈夫还能不能穿上她亲手做的这件衣服。
“三桂他...难为你了。”
吴氏也有些难过。
“昔作嫁衣裳,吾母尝吝一红裙,今若此,岂非命耶!”
张氏知舅母在此城中人心惶惶之时找她定有要事,便请舅母直言。吴氏好一番踌躇之后方将来意道出,本是以为外甥媳妇定会出言讥讽她这舅母,不想张氏却欣然点头,道:“若邢家女能以身换得夫君平安,有何不可?”
吴氏知那陈圆圆原姓邢,单名一个沅字,圆圆是其字,幼时从养母陈氏方改了姓陈。
“舅母且稍坐,我这就让人唤那邢家女过来。”
张氏倒底是吴三桂正妻,于这平西藩上下自有一股威严,起身出门唤来仆人命去唤陈圆圆。
吴氏见过这陈圆圆几次,知其容辞闲雅,额秀颐丰,但再次见了仍是暗叹世间岂有如此美人。
陈圆圆所穿很素,淡蓝衣裳配上婀娜身段,眉眼莫说男人见了欢喜,就是吴氏这个舅母也是甚为欣赏。
“不知夫人唤圆圆前来所为何事?”陈圆圆虽得吴三桂宠爱,但对张氏却是极为礼貌,从不以美色争宠。
张氏斟酌片刻,委婉说道北京有要人欣赏圆圆梨园之技,故请圆圆往京师献艺。
陈圆圆听后,微怔,继而不怒反笑道:“姐姐不妨与圆圆直说,何为献艺?怕是要圆圆这腹下金沟于人玩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