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朗格那个牛录的纠兵官哈礼。
“你们割不割!”
哈礼持刀走向那帮不肯割辫的同胞,目中满是杀意。
“你想干什么?要杀掉我们吗!”
离哈礼最近的一个满洲人气愤的向前一步,结果不等他说第二句话,哈礼手中的刀就落了下去,将他一刀砍翻在地。
“不割,就死!”
朗格带着其余有刀的手下也逼了过来。
乌光则瘫坐在地上捧着他的辫子怔怔发呆。
“拉他出来!”
朗格刀指向一人,那人立时被哈礼他们强行从人群中拖了出来,其他人吓得不住往后退。
“再问你一次,割还是不割?”
那个被拖出来的满洲人害怕了,近乎求饶似的叫了起来:“不能割啊,割了辫子,我们就不是满洲人了!”
朗格铁青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人,右手一挥:“砍了!”
哈礼立时将大刀举起,不等那同胞求饶,也不等他后悔,就朝他脖子上砍了下去。
“噗哧!”
随着鲜血的喷溅,一颗脑袋齐致滚落到地上。
人群一阵骚动,却是没有人敢惊叫,更没有人敢乱动,一个接一个老实的被朗格他们将辫子割断。
远处的高杰冷笑一声:“这些鞑子就算割了辫子,也不会把自个当成汉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刚才那一幕让耿仲明真正领悟到这八个字的真谛。
“高帅,既然这帮人和咱们不是一条心,何必费事留着他们,不如全部宰了。”
杨清泉看向不远处被关押在一起的满洲妇孺,那些女人小孩倒不打紧,时间一长,哪个还记得自个是满洲人。
“仗打完了吗?”
高杰哼了一声,“留着他们总归是能给咱大顺统一天下出些力气,再差,到西山挖煤也是一个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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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参领两个牛录的叛逃让凤凰山上剩下的满洲人更是绝了任何希望,几千人在山上死气沉沉。
多铎让贝勒尚善组织了一次突围,可还是被顺军拦了回来,而这次拦他们的就是随乌光、朗格叛逃的那两个牛录。
那些满洲叛徒不但充当了顺军的走狗,更是每日不断在山下以满洲话叫喊引诱山上的人投降。
第一天,只有十几个实在饿得受不了的女人带着孩子下山。
第二天,有一百多个。
第三天,有一千多个。
第四天,伤口感染严重已经无法直立的多铎将堂侄尚善叫了过来,命令对方将山上的所有的女人、孩子全部杀死,绝不能让她们落到顺军手中,包括他的儿子、女儿及兄长多尔衮唯一的女儿东莪。
尚善惊住,他下意识看向山洞外正在和妹妹东莪一起挖野草的灵格格,还有跟在她们后面的小多尼。
“豫王叔,要是实在不成,我们...我们也...也降了吧?顺军那边对咱们的人还好,有给吃的。”
尚善艰难的说出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