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下的汉军参领认出上面的竟是祖可法时,这位汉军参领犹豫着止住了逃跑的脚步,并且喝止住了要跑的部下们。
双方的交谈前后总共就几句话。
“我是祖可法,你们别替满洲鞑子卖命了,都过来跟我归顺闯王!”
“这...闯王能饶过我等?”
“难道你们连我祖可法都信不过吗!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要冥顽不灵,只能替满洲人陪葬!”
“那好,我等愿为大顺闯王卖命,誓杀鞑子以证忠心!”
“......”
不用城上的祖可法有所指示,下面的汉军参领就主动割掉了辫子,连祖可法都能为大顺闯王重用,他们又有什么好迟疑的。
如今这局面,满洲人蹦跶不了几天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当年就是祖家带着他们降的清,如今祖家人都叛了满洲人,他们有什么理由还替鞑子卖命?
一根根辫子落地之时,城上扔下很多绳索,将这些放下兵器的汉军八旗兵一一拽了上去。
这一幕让远处的清军大营一阵骚动。
满蒙八旗兵唾骂连连,大骂城下投降的汉八旗兵忘恩负义,是什么养不熟的狼,再看边上那帮汉军八旗兵,目中都有警惕之意。
汉军八旗兵则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那帮满洲、蒙古兵,但人人心头都在掂量着什么,有些人的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状,尤其是那帮前辽东明军将校们。
不少人在用眼神彼此试探、交换着什么。
当兵吃粮,给鞑子当兵还是给顺贼当兵,本质又有什么不同?
左右,大伙不过是图个活路。
多尔衮也叫那帮投降顺军的汉八旗兵气着,这帮投降的汉军虽然不多,但在城下公然闹出这一幕来,倒是显得他大清已经树倒猢狲散的样子,九王能不气恼!
博洛、硕塞、罗洛浑、叶臣、苏克萨哈等都是神情凝重。
他们深知这帮汉军投降会给大军士气和军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其影响甚至比那城下还在哀嚎惨叫的满蒙将士还要恶劣。
耿仲明造反的事情目前只局限于满洲将校知道,汉军同蒙军那边尚不知情,但此事不可能瞒得太久,因为耿仲明造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截断了粮道,等到大军断粮,哪个还不知道后方出事了。
届时再有顺贼公然引诱、纳降汉军,恐怕军中的汉八旗都将动摇,营乱不可避免发生。顺军若趁机来攻,败亡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事已至此,多尔衮也是计无可出,城中顺军如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城中硬是不出战,接连强攻又无法奏效,军中粮草只能支撑两天,后方又出大乱,叫他摄政王又能如何!
眼下的军心士气都不足以支撑再次强攻,连博洛、硕塞甚至两白旗的人都不肯再打,多尔衮若一意孤行继续迫令各旗不顾伤亡强攻,恐怕他这摄政王的军令号令不了多少人。
多尔衮心生退意,诚如叶臣所言现在走还来得及。耿仲明虽反,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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