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北犯淮贼决战,以期一战而决北患。
可是淮贼也是极度狡猾,他们利用马骡机动,专门挑清军驻防的薄弱空虚处插入,先是从武清窜到香河,又从香河窜到漷县,本来是想直取通州的,但见通州防御严密,便轻骑西进在良乡、房山一带活动,意欲将通州的清军吸引到西边。
甚至一度窜到宛平卢沟河一带,前锋探马更是出现在卢沟桥上。城内的满洲八旗兵刚刚调拨出城准备应战,淮贼马头一转又奔回东边。
如此反复两次,造成北京城内的满洲权贵们不知淮贼究竟是想打通州,还是想从京师西边直接攻打京城,最后只能以两千多八旗兵防通州,余下六千多人并各家亲王、郡王、贝勒府上的阿哈奴仆万余人严防京城,不给淮贼任何可趁之机。
很多北京城中的汉人听说城外有汉人的军队出没,感觉就同当年听说城外都是辫子兵一样。不少前明降官私下议论说这大清怕是要跟那短命的大顺一样长久不了。
人心动摇之下,降官中的聪明人就开始出工不出力,每日朝会、衙门照去,但却都成了“闭口先生”,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替满洲人出谋划策了。
尤其近来京中也开始发生针对降清汉官的行刺事件,更让降官们对满清失去信心。
要不是英亲王那里传来李自成被杀的消息稍稍稳固了点降官的心思,恐怕北京城中就要掀起一波汉官弃印辞官的高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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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出庄时,看到部下铳手们一个个也是热得满头大汗,却始终坚守岗位,不禁很是欣慰。
他们虽是朝鲜人,但如今却是大清国族满洲人,这要是表现不堪,丢的不仅是他韩佐领的脸面,也是八旗将士的脸面。
来到运河边,看了一眼升腾水气的河水后,韩云深呼吸了一口,开始下水。朝前走了几步,双膝没到水中时,顿觉一片凉意,十分的舒坦,忍不住便“扑通”纵身跃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河水的凉快让韩云全身心的舒悦,也让他的脑袋一片清凉。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往前游了十几米后,才从水面露出头来,四下张望一眼,脸色忽的变了,手脚也停止了划动,陡的一下就往下沉了下去。
“贼人来了,贼人来了!”
被河水呛了几口的韩云不要命的往岸边游,一边游一边大声往庄子方向示警,因为运河对岸,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他娘的,这个鞑子是哪冒出来的,大清早的下什么河!”
偷渡竟然被一个鞑子给发现,齐宝气得唾口骂了起来,可骂有什么用,对面清军已经发现他们。
“小爷,怎么办!”
齐宝扭头看向从后面赶上来的都督外甥李延宗。
李延宗走到河边看了眼对面鸡飞狗跳的庄子,将手中的木板朝河中一丢,手中红缨长枪一挥:“不怕死的跟我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