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骁似乎是陷入了某个回忆,“我还记得,她低声说了一句,真吵……那以后,我好几天都没有说话,怕别人嫌我吵……”
怪不得梁辰骁的话那么少……
景恬一阵心疼,顾不得此时旁边还有下人,就紧紧地抱住了梁辰骁的腰。
他的腰很窄,却也紧实有力。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说道:“夫君,你知道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迷人啊!所以后来我就时不时地和你说话,就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都说时间是最有效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可是很多时候,大人一个情绪不好时的冲动,一句无意识的话语,就有可能伤害到一个孩子幼小而单纯的心灵。
就算当年梁将军真的伤害到了清至郡主,可是只有三四岁的梁辰骁又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无辜的他要去承受那些冷漠和伤害,为什么要逼他把小小的自己关起来?
原本,景恬并不讨厌武清至,尽管武清至不接受她,但至少她堂堂正正,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不曾用什么阴私的手段对付她。
可是此刻,景恬却开始怨恨她了。
也许她有她的苦衷,但身为一个母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这样的人,她真的看不起。
一个人得有多么的自私,才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用冷漠去伤害他。
因为心疼,景恬的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了。
梁辰骁紧紧地回抱住景恬,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你,真好!”
三日后的信阳公主的婚宴还是如期举行。
崔景澜并没有像景恬期待的那样逃婚或者抗旨。
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个馨儿姑娘的下落,他或许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吧!
虽然武清至言明了不会和景恬一同出席婚宴,可是景恬还是吩咐下人精心给她准备了几套服饰头面,还安排了梁府最为华贵的马车随时待命。
但此时,景恬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吩咐下去。
从知道武清至对梁辰骁的过往之后,景恬就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对她了。
到了时间,景恬和梁辰骁一同坐上了马车。
她没有问武清至会不会去,随她好了。
梁思棋这天提前好几个时辰来到了梁府。
对于她,景恬虽然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还是安排了一个侍女照顾她,顺便监视她。
从香汤沐浴到染指丹蔻,再用一品悠然的顶级洗护用品护理了全身的皮肤和头发。
更衣、上装、挽发……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之后,梁思棋看了铜镜中的自己,激动得全身发抖。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这么美!
她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自信,就仿佛她已经站在了天下女人的顶端,接受那些羡慕又嫉妒的眼光顶礼膜拜。
梁思棋仰首挺胸,又紧张不已地路过梁辰骁和景恬的马车,还专门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