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关键是这只是一个传闻啊……”
陈大夫无奈地跺了跺脚,对徐大夫说道:“你说你,提这一茬做什么?”
“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两个相爱的人这样折磨。
这种感觉,只有爱着的人,才能体会,才能体谅。
徐大夫低下头,不再看景恬恳求的目光,垂着眼帘低声说道:“相传,一百多年前,有一任国师在当选之前,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两人恩爱非常,感动了南疆女王,她就决定放那两个人离开。可是,男子已经服下了蛊毒,所以,那位女王,用自己的鲜血涂满那男子全身,在配合一些名贵的药物,减弱了‘唯一’的毒性。”
“但是,那男子与他的爱人,付出的代价就是,终身无子。而且,那女子也会因为蛊毒流入体内,每个月小腹都会剧痛五日。”
要么是梁辰骁每天忍受着蛊毒的折磨,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没有生命和灵魂的傀儡,要么两人在一起,但是没有孩子……
这到底是什么选择题?
对于小腹剧痛的事情,景恬并没有多做考虑。
若是能和他好好相守,便是她受些痛苦,都不算什么。
所以,景恬还是会选择后者。
虽然,她其实真的很想要一个他们二人亲生的孩子,爱的见证与结晶。
可是,如果要用孩子和梁辰骁的灵魂来换,她也会毫不迟疑地放弃。
“那就还是像现在这样吧,我已经习惯了。”梁辰骁听了徐大夫的话,只是微微垂眸,淡淡地说道。
“不!我要你解毒!”景恬坚定地看着梁辰骁说道。
随后,她又看向两位大夫,问道:“辰霜的血能行吗?她是南疆女王唯一的孩子,她的血可不可以?”
南疆距离京城太远了,南疆女王也居住在重兵守卫的白塔城,想要取到她的血,除非直接灭了南疆。
辰霜就在京城不远处的山中关着,而且,梁辰骁之所以变成这样,与她当日那愚蠢的背叛也有着直接的关系。
便是说她自私也罢,狠毒也罢,景恬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让他好起来。
不等两位大夫回应,景恬就说道:“来人,把辰霜带来!立刻就去!”
她保持着偎在床边的姿势,可出口的话却是果决而坚定。
“等等!”梁辰骁突然开口。
“我今日出门之前,听说张丞相打算求皇上为我赐婚。”
嗯?众人听到梁辰骁突然这么说,都有一点懵。
景恬也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想说些什么?阻止她吗?
“我的毒是张丞相下的,但是,他是打算让我迎娶安平长公主。而且,他是知道这毒的功效的。”
屋中的几人,听到梁辰骁的话,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如果按照方才徐大夫和陈大夫的说法,梁辰骁是没有办法迎娶安平长公主的啊。
张丞相一直以来,对梁辰骁施恩,又让他考状元入仕,让他与朝堂众人结交,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看重了梁辰骁的才华,想让他成为自己的臂膀,或者说,棋子。
而迎娶皇上最疼爱并且亏欠的安平长公主,便是为了巴结奉迎皇帝。
那么,他又怎么会让安平长公主无子,并且每个月都忍受剧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