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担心着长水的伤势,懒得再搭理她,便大声喊了喊还没有来得及走远的王氏和景生。
“奶!大伯!这个女人你们带回去处置吧!她方才那样欺负我奶,还给大伯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
“还用你说!”景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景王氏气势汹汹地喊道。
王氏见强子带来的人都被打倒在地,气势又足了起来,一路小跑地返回来,让景生拽着邱氏就往村里拖。
邱氏不甘心地挣扎,却被王氏一脚踹了上去,顿时老实了不少。
景恬的话被王氏打断,也不气不恼,交代了辰骁卫几句,便急匆匆地和陈良返回小院,查看长水的伤势。
在小院养伤的立冬此时已经可以起身活动了,他是留在这里医术最好的人。
景恬和陈良回来的时候,立冬已经给长水包扎好了伤口。
“人怎么样?”景恬一脸焦急。
由于有外人在场,立冬不好行礼,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只是皮外伤,虽说留了不少血,但性命无碍。我已经给他敷上了草药,过些日子就没事儿了。”
陈良听了点了点头,和景恬一道进了长水养伤的厢房。
此时,马四娘已经闻讯赶来,坐在长水的炕边,给他擦汗。
他们见景恬和陈良进了屋,连忙就要起身招呼。
“方才陈良的朋友已经给长水治疗过了,他没有大碍,你放心。”
景恬上前拉住马四娘的手,有些抱歉地说道。
“长水是被我们连累了……”
“嗨!恬姐儿可不兴说这话。”马四娘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道:“你们对我家有恩,难道你们有事儿的时候,他还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成!”
“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打不过人家,还拖累了咱们两个兄弟。”
刚刚景恬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马四娘眼中满是心疼,可此时,她却反过来安慰景恬。
这两口子,都是实诚人。
你对他们一分好,他们就恨不得十倍来报答你。
景恬和陈良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这长水夫妻二人,均是可用。
先前在柞水县的时候,因为景恬和于莲儿的过节,陈良安排辰骁卫收集了很多于县丞贪赃枉法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现如今既然于县丞都对他们出手了,也正好让这些后手派上用场。
景恬安排了一名辰骁卫,拿着这些证据快马前去柞水县报信。
因为不知道县衙里还有没有于县丞的人,景恬亲笔写了短信,直接让人将证据和诉状送到聚萃楼曲夫人那里去。
这些东西,只有通过曲夫人交给陈县令,才是最安全的。
县里派人过来还有一些时间,景恬便吩咐扮作雇工的辰骁卫,将强子带到了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她要好好审审这个强子,顺便聊一聊两人之前的过节。
“老熟人,你这混得可真是不怎么地啊!”
景恬感叹道。
“呸!”
强子被绑在柴房里,此时因为胸骨和肋骨尽断,疼得他每说一句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