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擅自私定终身的,这类的要不就是被家人给强行拆散或私奔,要不就是男方家砸锅卖铁的娶媳妇,更有甚者就被送出去长线赚钱的。
高小红嫁人,礼钱是因为她自身原因收的是低了些,但其中也不乏她家人的其他考虑,这黄森年迈,坚持个几年最后死了,财产都归于他们这个女儿,可是现在女儿死了,黄森又被抓,几个人原先已经去黄森家闹过事讨要了一大笔钱,现在怎么能不惦记着黄森家里最后的家底子。
眼看着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个就和饿狼一般,站在派出所门口咒骂着黄森一家子,连哭带嚎,这原本有些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被他们这样的哭闹中也知道原来今天长水镇还发生了这么不得了的事。
“去去去,回去哭去,再在派出所门口哭我就告你们妨碍警察办案。”王警员本来对这一家子就厌烦,现在长水镇哪个大龄单身男人看着高纳村的人会不烦?
就在赶走了高家一家子后,一个警员带着一脸忧心忡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纳巴村负责火葬的师傅,高小红当时就他火化的。”警察介绍着旁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探头环顾了下周围,看到里间的黄森不由的微微一怔,直到确定黄森没有发现自己后,站在了一个从里屋看不到的位置才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
长水镇向来都是土葬为主,但对未成年的孩子或者是意外惨死的人会采取火葬,只因为觉得孩子和死于非命的人煞气重,在世上还没有活够就走了,火葬后能焚化这种煞气。
“本来都过了门的媳妇死了是应该土葬的,黄家父子说那小媳妇还没到十六岁,虽然就差那么个把个月,但在我们这也是有讲究的,不同死法念叨的东西不同。
我当时收尸的时候也觉得邪乎,特别是昨天听说黄家闹鬼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中年男人边说着边不安的搓着手。
“怎么个邪乎?”王警员问着。
“唉,我去的时候还是凌晨,是黄森带着我去的,当时黄有为开着灯在仓库里拿着铁锹准备平地,那会我好奇的看了眼,就看到墙角的地下有摊血迹,本来我是不确定的,直到进屋看到那小媳妇被换下的单衣里,裤子上全是血还带着泥土,我才觉得那里是血,要说流产大出血,估计当时就是在仓库里呆过段时间。”中年男人如实的说着。
“我这怕那小媳妇找上我,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其实我当时去黄家收尸的时候,发现这媳妇还有些微弱的气脉,我多年收尸经验可以肯定她也差不多就咽气了,那点气脉就是人死后会返上来的。
当时火葬时王媒婆也试探过,确定没脉搏的,谁知道火葬的时候那媳妇突然闷哼了声,还竖起了胳膊,我当时只是觉得人身体里的气被热胀冷缩从口鼻里发了出来,可是现在想来应该是人当时没有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