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此刻的我内心复杂,疯狂吐槽怎么又是这鬼东西真是阴魂不散,这狭小的空间怎么让我们施展得开手脚,搞得自己脑袋像炸开了锅,手忙脚乱不知道要干什么。
就在我纠结的当口鼠群已经我们非常近了,哦应该说本来就不远,眼下是更近了。我强撑着理智,因为巨大的恐慌就像把我的全身掏空,失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靠墙,噤声。”我听到游魂清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
但同时我也毫不犹豫照做了。
该来的总会来,没有发生奇迹,鼠群也没有突然消失,它们红着眼睛,不顾一切的朝着这边冲过来了。
此刻我却静下心进来了,静的连我自己都害怕,就像将生死度之身外了一样,可我明明知道我没有。我能看见朗玄清眉心上渗出的汗珠,在我眼前放大,放大……
来者不善,鼠群最终到了我们脚下。
因为为了隐蔽,熄灭了所有照明设备,所以只能看见人物轮廓。小道桃木剑在手,就在第一只煞鼠到游魂脚下时,他用力的劈了下去。
不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煞鼠受伤的叫嚣,也没有小道受伤的闷哼,他的手臂下落到一定程度就像是被定住了。
哦,不是被定住了,是游魂单手止住了小道的招式。
就在小道的一顿间,鼠群以如洪水般涌过了半数,但是奇怪的是,它们像上次天堂谷的红蚁一样,凶神恶煞地从我们身边跑过,但都像“目中无人”一样略过了我们,就像过慢镜头。
而且,他们身上怎么沾上那么多黑黑的液体,是血液吗?
怎么回事?难道是去追最先从我们脚旁溜过的那只吗?有那个必要红着眼倾巢出动为了追杀一只逃兵?
无法解释原因。
“赶紧,靠边走。”白姐拽了拽我的手,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转头看了危子易一眼,示意他们跟上,入眼的却是一双在黑暗中似是闪着微光的眸子。
那双眼睛坚毅而又冷峻,它眨了眨,随后我变感受到了危子易的移动。这就是朗玄清的夜视能力?我想到了白姐在古楼出逃后给病床上的我讲的故事。
只是此时容不得我多想,我们一行六人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行走,如同一只只壁虎。就在朗玄清的后脚经过最后一只煞鼠身边时,鼠群突然叫声四起,乱作一团。
宛如一颗不知情的定时炸弹爆炸一样,没有任何的提醒,就在身边炸开了,鼠群吱吱声像是可以翻天。只是它们好像并没有分散开来,而是越来越聚集,最终变成一个不断挣扎蠕动的球。
“自相残杀。”身边的谁不知沉声说了一句。
自相残杀?我内心一跳,仔细看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那些煞鼠跟着了魔一样不断地往同类身上扑咬,很快扭在了一团。
“赶紧走吧。”朗玄清推了推危子易,让他不要再看这血腥的场面。大家又摸黑走了一段路,转了两个弯,确信煞鼠不会看见光,才叫大家将矿灯点起来。
我第一个看向的是小道,自从上次他给我们讲了他的同伴与煞鼠的故事后,这次再一次的仇人相见,我有一点担心他。看到火光摇曳下祝佑叔平静的脸庞,也算松了口气。
“还有多久?”朗玄清问向靠在墙边的游魂。
“很快。”游魂只回复了简单的两个字。
“很快是多快?”朗玄清面色略有些暗沉,显得有点不耐烦。
不过游魂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蹲下,用手指抹开了地上的浮尘。
白姐刚止住了因为没得到果断回复而显得有点生气的朗玄清,就拽着他一起蹲下。
因为抹干净灰尘的地面上,显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水状液体,像是什么东西滴在地上,又被什么东西拖拽后形成的痕迹。
“原来是……彼岸花的汁液。”游魂眼神望向了前方通道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