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妹虽然是个妓女,但为人却善良开朗,很是讨人喜欢。
莲妹走进厨房刷着盘子,不时地回过头来望一眼客厅里正在消食的陆离和千里眼,脸上挂满了满足的微笑。这种感觉简直太怀念了,自打她肚子里的小孩夭折,迫于生活的压力,一直以来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对于家的概念模糊且朦胧,直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大男人,她才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家的温馨。
陆离和千里眼把饭消化的差不多了,这才告别了莲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陆离便躺在了床上,脑袋枕着双手,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可能是迫于之前的罪恶感,让他忍不住问道,“喂,千里眼,你说之前的莲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呀?”
“唉……”
这话一出,千里眼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命苦啊,苦的就像是车轮底下的野草,哑巴嘴里的黄连呐,自小便是个孤儿,长大后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家,结果那人是个短命鬼,做生意失败了,还欠了一屁股宅,没几年便死翘翘了,当时莲妹还怀着孕,债主前来逼债,一闹,把她就给推了,结果就流产了,可怜的小家伙,连来这世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悲哀。后来她为了还债,就独自出来打工,一不小心便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还我怎么知道,我千里眼的名字能是白叫的?世间的一切皆已看穿,我从她出生便注意到她了。”
“靠,你个尾行痴.汉!”陆离撇了撇嘴,对千里眼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深深感到不耻,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盯着千里眼,“先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势,我能先看一下吗?”
一说到正事儿上,千里眼倒是认真了起来,“现在开始治疗吗?”
“先看看再说,我看看伤情,然后再对症下药。”
“那好。”
千里眼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头上缠着的绷带。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绷带解开的那刻,陆离顿时有些茫然了,明明是同一个人身上的两只眼睛,可这光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左眼炯炯有神,炫彩夺目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深邃,仿佛能将人心洞穿一样,很是犀利。
反观右眼,情况却大不相同了,右眼就像是一个进入垂暮之年老人的眼神,呆滞中透着死气,看不出任何精彩的波动,眼皮也完全耷拉了下来,灰蒙蒙的,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沙,黯淡无光。
“陆师傅,你看我这只右眼,好治吗?”一旁,千里眼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嘶……这种病症,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陆离开始低头沉思,用手点着下巴,思绪飞速运转,最后终于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对了,是《鬼门九针》!我记得那本书中应该记述过这种病症,这种失明并不是完全失明,而是眼前被隔上了一层膜,只要把这层膜给去除,那眼睛便可以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