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也不至于连吐了好几口淤血,身上更是留下了严重到被图黎一掌重伤的伤势。
按照自己现在的伤势来看,别说在江山旧眼皮子底下捉赵蓁了,要是让张小宝知道了情况,怕是连他也给逃了。
选择封住了对自己威胁最大图黎武功,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本来的话,他是打算杀掉图黎才行的,可是因为有张小宝的干预,再加上心虚,也就留下了图黎的性命,可是这样做的话,便是将他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力气给挥霍的一干二净。
现在的他,就是和江屠燕交手,恐怕都要废上一阵功夫方才能拿下。
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给甩出去,李庭芝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盘坐在床上,暗暗养气。
毕竟以他现在油尽灯枯的地步,但凡是遇上一点事,都有可能阴沟里翻了船。
见李庭芝又在打坐,张小宝很识相的带上江屠燕和苏迪雅出了房间,当然,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将地上昏迷过去的图黎给带走。
对于张小宝的离去,李庭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也心知肚明,张小宝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的。
又开了两间房,张小宝与图黎一间,江屠燕与苏迪雅一间住下,躺在床上休息。
此时,远离了李庭芝,他也着实是没有逃跑的打算了,毕竟李庭芝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他可不想让李庭芝抓住了打断腿。
唉,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不还没到帝都么,方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时间已经临到傍晚,起来脚上苏迪雅与江屠燕吃了点东西,上楼的时候,还给李庭芝与图黎带了一份,不过两人一个只顾着打坐,另一个却还是昏迷未醒,见此情形,张小宝摇头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了已经有一个月不曾沾边的床,转瞬之间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客栈掌柜的果然找来了马车停在了门外。
五人出了门,要上马车的时候,李庭芝却让张小宝与苏迪雅在外面驾车,他和还在昏迷中的图黎钻进车厢,至于江屠燕,却是管都不管,毕竟他都没打算过捉江屠燕,至于后者为什么一定跟着,也完全只是为了张小宝罢了。
而且,江屠燕也有自己的坐骑啊,用不着马车。
一马一车,载着五人,出了太平镇,沿着官道南下,望帝都而去。
···
在并州与青州交界处的一坐名叫鹄城的一座小土城中,有一家新开的小酒肆。
酒肆中,一个长相妩媚,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端茶递水,忙前忙后。
柜台后,站着一个虬髯汉子,正在翻看账本。
俩人一个姓薛,一个姓胡,是两口子,四十多天前来到鹄城安身,盘了一个小门面,做起了酒肆的小生意。
夫妻俩平日和和气气的,对谁说话都是一张笑脸,而且干活也麻利,做饭炒菜味道也足,倒是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当然,这些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还是因为那个姓胡的老板娘,身段着实秒,脸蛋也好看,不少上了年纪的男性客人之所以会常来光顾,当然有着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
城里头,许多地痞无赖平时也喜欢扎堆蹲在门口冲老板娘吹口哨,说荤段子。
每当这个时候,那老板娘都会坦荡一笑,妩媚的抛过来一个白眼,也不放在心上,而那个看起来长的粗壮凶猛的老板,也只会腼腆的笑一笑,也不敢跟那些青皮无赖追究什么。
这件事慢慢传开,小小的鹄城里,这个薛姓汉子也就有了一个铁王八的称呼,中看不中用。
明明可以轻松教训那些青皮的粗壮汉子,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子被调戏,也难怪有这个外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