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高平自堂前出现,身后跟着数十名甲士,领头的正是那日的武将,高平的远亲外甥高和。
“若儿在这里等着为夫,区区乌合之众,略施兵威便可叫其一哄而散。”
府门大开,甲士冲出,其威势让激愤中的众人短暂的安静下来。
“尔等,想要造反不成!你们是何人?”高平整整衣冠,对着密密麻麻包围了府邸的人群喊道,却看到领头者不仅仅是平民百姓,还有着披甲执锐的战士。
“回高县令,俺叫李大力,这些都是俺的同僚,俺们是这卢奴的城门卫——”
“身边高和上前道:“大人,此人之子先前涉足一桩案事,正被羁押在狱中。”
高平点了点头,还道是这李大力鼓动了民变。他左右环视一圈,见这乌泱泱的人群正鼎沸,心头不禁一阵怒火翻涌,愤而怒道:
“混账!尔等身为城门卫、身为守我城池的将士,更应以身作则,怎能因为区区私事就行如此大逆之事?你儿子如何,自有例律评判,可他兴许无事,你却可能人头落地了!”
“不是如此——”李大力话说一半就被高平喝止。
“现在叫人散去,我饶你死罪!”
“高县令!俺不是为那小子来的,俺和大家是为玉郎来的!”
“对,为玉郎来的!”一青年挥拳道。
“放了玉郎!”几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一齐呼喊。
“可怜玉郎犯了什么罪!”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声道。
“例律评判,你们可曾讲过例律?”拄杖老妪在一对年轻夫妇的搀扶下说道。
一句接着一句,集人民的力量,最终汇成了数千人一起的震天呐喊:
“还我玉郎!”
“还我玉郎!”
一声声的“玉郎”重重捶打在高平心头,也让他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玉郎?你抓了玉郎?”他一把扯过高和的领口。
“没……没呀,我怎么敢抓他!”高和欲哭无泪。
“那这怎么解释!”
“大人。”
恍惚如清泉一般的声音流入了高平泛起浓烟的心间。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般若或许能为大人分忧。”名为般若的女子将唇贴在高平耳边絮语一阵,最终让他做出了决定。
“高和,去调军!”
“是,大人!”
高和领命而去,而在场百姓听闻此言,也开始有些动摇。
“调军,他是要对我等动手么……”
“毕竟是县令,一县之长,我等如此行径会不会太过逼迫……”
“法不责众,我等只为玉郎安危着想,于情于理都应该!”
“可法不论人情……”
……
狱中。
“你们听。”李存孝皱眉看向二人。
“我听到了!是……还我玉郎?”秦富接话道。
“还我玉郎?难道玉郎也被——”
二人对视一眼,而后触电般转向躺在草堆的那个人。
“敢问思凡兄……可还有别的称呼。”
“啊,”张钰翻身坐起,将面具缓缓取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光。
这种快感就像是将胳膊上的白布条一下解开,然后露出下面闪闪亮亮的【特级厨师】勋章一样妙不可言。
“在下字思凡,号五一居士,人称风姿如玉玉公子,大义刺董玉剑仙,当世唯一特级酿酒大师,大汉陛下亲承皇兄,姓张名钰是也。”
李、秦二人呆若木鸡。
“当然,玉郎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