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声声鸟啼,将所有属于夜的静谧与阴霾全都蒸腾干净,消去了踪影。
新秋的清晨,树叶还残存着绿色,也给余年留下一抹抹生机。
张府,别院中。
“君侯——”
“元化先生,您呀,和王师一样,叫我玉郎就成!”
笑着摆摆手,张钰对于华佗是很尊敬的,毕竟这可是此时最强力的奶妈,甚至还能开刀做手术的带挂存在。
张钰不光想尽力避免他日后可惜的结局,还希望他能将一身医术发扬光大,将那本《青囊书》流传下来,这是民族和国家真正的瑰宝。身处乱世,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医者也实在是太重要。
再者,张钰都回到了温馨的港湾,“玉郎”之称会让他觉得安闲舒适,而被人叫做君侯,这让他总觉得有种“我还有事情要做”、“扶我起来,我必须努力学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等等的奇怪感觉。
“那老朽就托大了。”华佗抚着黑色的短须笑道。
“老朽……?”张钰有些诧异,“元化先生看起来春秋正盛,怎么却自称老朽?”
“哈哈哈,玉郎夸奖,在下受之有愧。实不相瞒,佗乃永嘉元年生人,如今早过不惑之年了。”
张钰默默反应了一下,想到日后三十来岁的苏轼高唱着“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就没有再好奇。可能是古时的人寿命都比较短,一岁当两岁来过吧……
“那还得说元化先生身体康健,保养有道,不愧是王师都敬佩的医术大家!”
“诶,算不得大家,小有些心得罢了。至于什么保养有道,恐怕多归功于此。”
说着,华佗拿出一本小册子来,纸的质量很是一般,但好歹可以算作是书而非竹简。
双手将书接过,张钰一下子双眼放光,只见此书微微泛黄的封面上写有三个大字——《五禽戏》。
“五禽戏?!”
“玉郎知道?”华佗看着张钰又惊又喜的表情略感疑惑。
听过,怎么会没听过,这可是和《青囊书》并称华佗二神器的技能有木有。
“钰并未听过,只不过看到此书名称很是好奇。”张钰现在已经臻至了满嘴放炮而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莫非,是模仿五种禽类的动作来达到强身健体功效的奇术?”
这下轮到华佗惊讶了,“玉郎果然大才!正是如此。”
“若非亲眼所见,某难以想象世上会有玉郎如此神人……”华佗一面说,一面开始给张钰讲解。
“这种人,光咱们这院子里就有两个呢。”张钰引着华佗坐在院中的木椅上,“钰谨听元化先生——”
“玉郎早安呀!”
郭嘉伸着懒腰从房里走出,“这位先生是?”
“奉孝兄倒是会举一反三,有样学样,”张钰笑道,“这位是华佗华元化先生,堪称当世医术最好的两人之一。”
“不敢不敢!”
“两人?”
华佗闻言忙是谦逊推辞,而郭嘉则琢磨着张钰的话,“有意思,看来玉郎不光对天下大势有着掌控,对于世之奇士也是了然于胸。”
“来来来,奉孝兄快和钰来一起听听。”张钰伸手招呼了一句,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火急火燎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清晨还未醒透的张府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
大院中,华佗正坐在主位较高的石台上侃侃而谈,下方左右则是几十个坐在椅子上的张府之人。以张世平和刘氏为首,张钰和郭嘉也在其后认真听着,这画面还真有几分大贤传道授业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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