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贼子,罪行滔天,吾恨不能将”
之灭为齑粉,岂能轻饶!”
“可你岂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你来长安才多少时日,如何明白?没了董卓,西凉狗贼只是一盘散沙而已,无需惧怕!走吧!”
说着,王允又要伸手抓张钰,“别,住手!”
张钰忙是跳开,“要不是我受了重伤功力尽废,现在非削你不成!”
王允也失笑,“老夫还要感谢你舍身刺董喽?”
“哎!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要对秀儿姐姐说!”
“快说!”王允喝了一声,便绕到了一旁指派仆人为张钰安排车马。
“秀儿姐姐……我要走了。”
“今生遇到玉郎你,能和你姐弟相称,是秀儿最幸运的事情。”刁秀儿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美如昙花初开那一现。
“钰也是。”张钰同样笑着,“这里,是三个锦囊,姐姐再次见到吕布时,就交给他。”
说着,张钰把三个普普通通的小锦囊放在她手上。
“车马老夫给你备好了,快走吧,迟则生变!”煞风景的王允又跑来催促。
“知道啦,老匹夫!”张钰笑骂道,“姐姐,后会有期。”
“玉郎……一路平安!”
“小贼慢走!”
“记得我的话!”张钰在车上仍不忘叮嘱。
“你在北方静待佳音就是——”
……
“遭了,没装到位啊,啥时候打开都没说……”张钰懊恼的摸摸脑袋,而车马也已驶出城外。
不远一处酒馆中,熙熙攘攘挤着不少人。
燕云十八骑一个不少,韩龙也正翘首等候,王越、史阿、董白、华佗、景姝……这就是长安之行张钰人手配置上的收获。
平日里这城外之地有这么多人出现是必然要遭到盘问甚至勒索的,再加上景姝的异域绝色之貌,少不得被些兵痞盯上。
可谁叫他们西凉的渭阳君也在这儿?一拨两拨人被吓走后,也就没有不长眼的苍蝇再往上撞。
“归去来兮!”
“少主来了!”夏侯兰带着众人向马车迎去。
“田园将芜胡不归?还是种田好混啊……”
……
河北,中山。
卢奴城,谪仙坊。
“不愧是这天下第一美酒,我玉郎贤弟所言非虚也!”青年脸庞泛红,眉眼唇齿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一看便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将军,他……真不是来骗酒喝的?”房屋角落的一个士兵悄声问道。
“他把公子在长安之事说得清清楚楚、头头是道,什么诗歌文章、什么加官进爵,毫无差错!
要知道某才刚刚得到只言片语,你能给我编一个出来?再看他笃定的样子,绝无问题。”
“怎么,怀疑我?”青年不乐意了。
“不敢……不敢。”那武将带着士兵忙回道。
“那你们可怀疑对了。”
“啊?”
“刚刚所言都是我郭某人编的!”
两人面面相觑,后由那武将拍着胸脯笑言道:“公子您说笑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料事如神之人?若真是您编的,某也认了!”
“看见没,不是我不承认啊……”郭姓青年喃喃两句,忽而抬头道:“那还愣着干嘛,上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