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要将军先和太师他说过才好,不然若是太师责怪下来,怕父亲他就要为此而担责了。”
吕布点点头,把高大的身躯朝来时的方向转了过去,“我这便去找我义父。”
“秀儿送将军。”
“秀儿。”
“嗯?”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秀儿与将军相识时日尚浅,将军何出此言?”
“你可是生于并州,并州太原郡?”
“将军怎么知道?”貂蝉明眸愈发绽开。
吕布没有回答,而是又道:“你是如何来到长安的?”
“秀儿十四岁那年,被选入宫中——”
“在那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吕布赶忙问道。
轰!
刁秀儿呆住了。
她的耳畔,心间,仿佛正有一道道惊雷轰鸣炸响。
在那之前……
为何!
为何我竟一点都想不起?
幼年时,孩提时,甚至是离开太原郡之前。
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河北。
中山。
卢奴城。
一瘦弱青年躺在驴车里,懒懒散散地搭着二郎腿,嘴里还衔着一根狗尾草。
“公子,谪仙坊到了。”车夫生怕吵了他的安眠,小心翼翼轻声道。
“嗯,多谢。这卢奴城,的确是个好地方。”
这青年扭扭脖子,左右望望,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总给人一种微醺的感觉。
“那是自然,”车夫得意道,“我们卢奴虽然不算多繁华,可要说安宁清净,整个河北您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卢奴城来。”
青年笑着点点头,随手拍拍衣衫上的尘土,晃荡着就要朝里面走去。
“诶公子,您还没付——”
“啊对,瞧我这记性。”青年摸摸脑袋,“诶,还真不巧,钱财都花光了。”
“那——”
“不急不急,还请稍待了,我和这玉郎是好友,我且问他讨些银钱来。”
“不不不,公子既然是玉郎的好友,这钱小老儿不要也罢。”说着,车夫就要赶着小毛驴儿离去。
“接着!”
醉青年从衣衫中掏出数枚铜钱来,直接扔给了车夫。
“这……这太多了。”
“拿着,多的是我赏给玉郎的。”
“真是……”看着那青年已经走入了酒坊中,老车夫暗暗道:“张大善人家何等富有,还需要你这两钱来赏,怪哉!”
拉车老翁将那几枚钱放在手中掂量掂量,似是纠结了一下子,“不行,既然多出来是给玉郎的钱,那我一定得送到才是。”
随即,他便驾车朝张家商铺驶去。
“这个名震天下的玉郎,果真不一般啊。
袁绍……是让我有些失望了,不过我这趟冀州也不能白来不是?
如果张钰还能从长安回来,也用不了太久了,就算见不到他,这好酒也是得讨来喝的。”
青年朝谪仙坊里望了望,其中有着不少甲士正严加看守。
毕竟,这其中的仙酿,可是全天下诸侯都眼红的财富。
“你乃何人?”在青年敲响酒坊大门后,一员武将出声道,“公子前往长安未归,谪仙坊暂不售卖。”
“非是要买,而是来尝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