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略高而向四周缓缓倾斜下去,即便雨天亦不会存水。游廊地基下头就是暗沟排水孔,设计很是巧妙。
院子中间摆着一个青花瓷的大鱼缸,遥遥可见浴缸中有小小的莲叶,几尾锦鲤悠游其中。浴缸边更有简桐叫不出名字来的花卉,一位老妇人穿素蓝点缀小小白花的长旗袍站在花卉间,正用喷壶给花浇水。
何婆婆轻轻咳嗽了声。那位老妇人放下喷壶,回眸便笑,“简老师,欢迎。”
正是吴冠榕.
何婆婆去准备茶点,吴冠榕亲自引了简桐步入堂屋。因为是女宾,靳邦国避而不见,只差了郑银桥来问声好。
简桐就只觉心中寒噤。
她是小辈,而且是孙子辈的女友,这两位老人家怎么还这样主动的打招呼?靳家事这样的高门大宅,这样讲究规矩礼仪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何婆婆送茶进来,简桐急忙起身来接。吴冠榕就笑,“简老师请坐,咱们靳家这点规矩还是有的。简老师虽然年纪轻,但是毕竟是兰泉的老师。尊师重道,这是咱们靳家从来不会乱了的礼节。”
——原来如此!简桐的心轰地一声!
原来人家根本就没当你是什么孙子辈的女朋友,人家更不认为你跟人家有什么私人的关系,人家肯接待你,人家肯这样礼下于人,都只为了——你是兰泉的老师!
说白了,人家敬重的是你这个身份,却与你这个人无关!
已经看明白了人家的立场,简桐心里反倒安定下来。她端起盖碗来喝茶,继而含笑望吴冠榕,“靳老夫人,晚辈今天是来探望兰泉。他因学校的球赛而脚踝受伤,全班同学都很惦念他。”
吴冠榕点头一笑,“多谢。只是不巧,兰泉不在家中。”
简桐便起身,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何婆婆,“既然兰泉不在,那晚辈就告辞了。请靳老夫人转达全班同学的关切之心。”
“简老师别急着走啊。”吴冠榕忽缓缓出声,“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简老师来了,不如拨冗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吧。”
简桐犹豫了下,终究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老夫人请讲。”
“简老师听老太婆我讲个故事吧。也是我们靳家男丁的旧事,能听懂呢,简老师自有心得;如果听不懂呢,简老师就当听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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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这样的门第,是否会动摇你心里对二少刚刚萌生的爱意?坚强啊!12点前后第四更~~】
正文 风.流公案(第四更,万字完毕)[VIP]
也不知是世家男子多情种,还是总有些女人就喜欢主动贴上来,不怕简老师笑话,咱们靳家的风流公案,一代一代的倒也没有断过。”
“如今靳家年轻的一代里,顶数兰泉天资最好,却也最能惹事儿,让我们全家上下都只能说他是个猴儿精,对他是又爱又恨。如今靳家孙子辈里这几个孩子惹的风流债,加起来也没有兰泉一个人欠下的多。今天是哪个小模特,明天又是哪个当红的女明星……”肋
吴冠榕说着笑容忽地一敛,“能闹腾的不少,今天要死要活,明天又说怀孕流产的……我都由得她们闹!闹够了,倒要看看她们还能怎么样——靳家,岂能是谁说想进来,就进得来的!”
简桐不由得一个寒噤。吴冠榕的意思,她岂能不懂。
靳家不比普通官员家,就算是出了丑闻,媒体都不敢报道。在中.国,谁敢没事儿惹军方的人?所以那些女人纵然是闹,可是无论怎么闹,没了媒体的推波助澜,就都只能渐渐渐渐止息。
简桐只能叹了口气,“老夫人,您方才要说的故事,不是旧事么?难道兰泉的事情已经是‘旧事’了?”
吴冠榕凝睇简桐,缓缓一笑。这个小女生果然有点胆色,敢在她吴冠榕面前这样冷静纠正的孩子,还没几个。纵然是兰泉,也不敢这样当面放肆!
果然是——不知礼的野丫头!
“简老师稍安勿躁,老太婆我跟你说兰泉,正是为了说这段旧事——曾经,就在兰泉的上一辈上,我们靳家也曾经有过一场大乱。这场乱当然也是因为女人,但是真正乱起来的原因却是我们靳家的男丁动了真心。”
“他说那个女人怀了孕,还说那个女人身子禁受不了流产,一旦大出血,那就是一尸两命——我跟老头子也就心软,总不想闹出人命来,就允许了那个女人暂时住进家里来将养身子……”
简桐只觉心下激跳——她让然不知道靳老夫人说的这个女人是谁,可是为什么只觉吴冠榕说到那个女人时,眼神那样凌厉如刀地刺向她?!
“谁知道那个女人天生水性杨花,进了靳家不知感恩,竟然跟家中另一个男丁勾.搭起来!兄弟手足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我靳家的名誉几乎一夜间土崩瓦解!”
简桐紧张地握紧手指。
“简老师啊,你们当老师的,当然最懂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的涵义——你说,我们靳家怎么还会容许同样的事情再在下一代人身上重演?”
吴冠榕说完伸手捏了捏眉心,“唉,我今儿也累了。”
何婆婆赶紧走上前来,“简老师,留下用饭吧?”
这是委婉的送客之意,简桐便起身行礼,“那么晚辈就告辞了,不打搅靳老夫人休息。”
“好。恕不远送了。何婆婆啊,代我送到二门吧。”吴冠榕头都没抬,一眼都没再看过简桐.
何婆婆送着简桐向外走,依旧是沿着抄手游廊走向垂花门。
简桐只觉廊檐幽幽,仿佛有冷风刺骨地来,扎进骨头缝里,说不出的疼。
何婆婆含笑轻轻说了声,“简老师果然一见如故。”
“嗯?”简桐被何婆婆说得一愣。
何婆婆笑起来,“总觉得简老师这眉眼,这模样儿,就连吃惊时候的神情都像足了另一个人呢。只不过岁月不饶人,那人现在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
简桐心底咯噔一声,忙问,“何婆婆说的人,可是方才靳老夫人说起的那个怀孕的女人?”
何婆婆一笑,“简老师,这是靳家的事,不容我这老婆子随便插嘴。我方才说起的,只是我自己心里的记忆,请简老师不必附会。”
说着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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