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筠回到房间里开始整理行囊,本来她的东西并不多,只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放进一个小包裹,临了又拿上了蓝风蕴送来的桂花糕,路上也好充饥。
她给林掌柜修书一封,上面说如果将来遇到什么经营问题,直接书信给吏部侍郎肖大人府上转交给她就可以了。估计林掌柜会吓一跳,原来这个小才女还是官家的千金,估计胡子都会一翘一翘的吧,想到这里肖雨筠心里终于轻松了些。
走过费宜鸿的房门前,听见里面男女的调笑声,但是却不是盈盈的声音,哪会是谁?难道是众舞娘中的一个?费宜鸿,或许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吧?
肖雨筠思量再三,还是把手中的信给费宜鸿留在房门口,信里云云,她也记不清了,但是她清楚的记得让他给舞娘们赎身,还那些可怜的女子们自由,相信他一定会做的吧。至于他与盈盈的纠葛,肖雨筠实在不想理清,对于她来说,那不过是撕心裂肺的痛而已。
肖雨筠静悄悄地走出客栈,别了梅心,我已经把你托付给任俊驰了,相信他不会丢下梅心不管吧。对不起了梅心,这也许是你最好的归宿吧,你以后的人生要好好走!……别了,费宜鸿,你还是继续你的多妻多妾的生活吧……别了,任俊驰,你可要好好对待梅心……别了蓝风蕴,盈盈不是你最为合适的人,你还是另觅良缘吧……别了盈盈,不管你此行的目的是何,还是请你不要伤害费宜鸿……
肖雨筠心里还在想着,有人影从她面前闪过,她找个黑暗的地方躲起来,却发现是费宜鸿的随从小乐子,他一身夜行装闪进了客栈,走过肖雨筠的身前时还顿了一顿,嘴里嘟囔着,“一定万事小心。”
还是在黑夜,肖雨筠独自一人往前走着,实在害怕,只走出半个时辰就吓得腿发软,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她高兴地走过去,“师傅,啊,车夫,我想去京城,银两随你要,路上不要耽搁就可以了。”
车夫带着一顶大草帽,身形较瘦,他点点头,公鸭嗓子一般说着,“姑娘请放心,京城这条路我跑了三次了,不会出错的,您先上车。”
肖雨筠把包裹扔进车厢里,上了马车,里面还是很干净,也很宽敞,她起始先常从车窗往外看,到后来困的撑不住,歪歪斜斜地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等肖雨筠醒来时天早已大亮,她有些饿,想叫车夫把车停下吃点东西,也顺便叫车夫休息下。
可是任她怎么叫破喉咙,这个车夫也不回头,还扬起马鞭催马加快前行,肖雨筠这下着实害怕了,窗外是很陌生的环境,没有人烟,她记得当时问过林掌柜,从梦心城往京城走是哪个方向,林掌柜说是往东,可是现下是往西,这么说她是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忽然车夫摘掉草帽,回头看肖雨筠一眼,肖雨筠大骇,原来这个车夫竟然是那夜俘虏她的人,他绝美的面孔上却是嘲讽的笑容,那意思是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肖雨筠看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着急就爬出车厢夺马缰,可是车速太快,她稳不下身形摔了下去,那男人伸手拉她没有拉住,还把她的衣服给了撕了片去。
好痛,幸好没晕过去,肖雨筠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在前世或许太正常不过,在古代估计是惊世骇俗吧。那男人早已停下马车,看肖雨筠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扶她,“疯女人,知道不知道马车这么快跳下来会摔死的?”
“我那里是跳,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好不好?再说你不把马车赶得这么快,我用得着去拽马缰吗?”肖雨筠屏住呼吸忍住痛。
“就知道伶牙俐齿让人讨厌,快去换上衣服,你以为谁愿意看你吗?”那男人连一眼也不愿多看她,不屑地说道。
作品相关 37(第三部)夜遇绑匪
可是那男人看肖雨筠没有答话,忍不住回过头,看见她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把她抱起来扔进车厢里,然后还嫌恶拍拍手。把车帘给她挡好,“快换件衣服,难看死了。”
肖雨筠浑身酸痛,动动手脚倒也没受伤。她换下那件被撕破的衣服,扔下马车,又跳了出来,“喂,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京城?”
那男人冷笑一声,嘲讽地笑着,“你那点小心思,怎么瞒过主上?”
肖雨筠此刻深刻的反思自己那里出纰漏了,难道一直有眼线跟踪她?深更半夜,哪里会有等待客人的马车?是她太大意了,才会上了马车,可是就算是防了马车,也不能保证躲过下一劫。
“喂,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你对女子这么不屑,却还来接这个任务?”肖雨筠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既然他没有急于对她下杀手,就说明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要带你回鹰朝,这是主上的吩咐的,她对我有恩,即使我不喜欢这个任务,我也要努力完成。”那男人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风把他的头发吹乱在脸庞,显得诡异万分。
“带我回鹰朝,来牵制仙鹤国吗?我与太子大婚在即,仙鹤国不会不顾及我,那样势必会为了我的安危或者说是皇家的颜面来答应鹰朝的条件。我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也可以说不过是筹码而已,就那么简单。”肖雨筠在心里暗暗的想。
肖雨筠深深吸一口气,独自上了马车,那男人惊讶地看着她,那意思是她怎么突然那么老实了,出乎了他的意料。肖雨筠高声说,“你不要这么惊讶,也不要以为我就会这么任你摆布。我只是在幻想或许有人回来救我,如果没有人来救我,那么我会在进入鹰朝地界的一刹那咬舌自尽,绝不会给鹰朝任何机会威胁仙鹤国。”
那男人在震惊之余,眼神中有一抹欣赏,他不再接话,也上了马车,又当起了车夫的职责。只不过这一次马车缓缓而行,没有急得跟投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