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鹤鹤嘴边,那小家伙用嘴舔舔,丢掉水晶链子,把饼干抓过来,送向嘴里舔舐。
“这是韩国出的蛋奶饼干,很酥软的,小鹤鹤应该可以吃吧?”汪安萱凝视着费宜鸿问。
费宜鸿哪里知道这些育儿经,“哦,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专注的看小鹤鹤吃饼干,小鹤鹤偶尔咬掉一丁点,就用舌头咋咋嘴,吃的很香的样子。汪安萱看到费宜鸿脸上的愁云舒展开来了,他为小鹤鹤那可爱的样子感化着。
“饼干好吃吗?小鹤鹤喜欢的话,下次姨姨多买些给你吃好不好?”如丝般柔滑的声音,小鹤鹤停止了动作,拿饼干送向汪安萱的嘴边。
“姨姨不吃,小鹤鹤真乖,真聪明,孔融四岁会让梨,我们小鹤鹤才八个月大就这么知道礼貌了,来,让你爸爸尝尝好不好吃。”汪安萱把小鹤萱贴向费宜鸿。
小鹤鹤果然拿饼干送到费宜鸿嘴边,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示意他也尝尝这好吃的东西。
费宜鸿嘴角浮现出男性温柔的笑,他抓住小鹤鹤的小手,把饼干又送回小鹤鹤嘴里。“爸爸不吃,鹤鹤乖,鹤鹤吃吧。”
自从跟他见面来,汪安萱还是首次发现费宜鸿脸上有了笑容,虽然只是闪电般的一瞬,她心里还是很激动,她会感化他的,她会复苏他的热情的,她会……
驱车在回去的路上,费宜鸿依然如故的靠在座背上双目紧闭,眉头锁得紧紧的,她知道,他又在想肖雨筠了。
她知道他心中的疲惫,费宜鸿,想她吧,竭尽所有的情感去想她吧,终有一天,你的情感,对她的那些怜惜的、悲伤的、心碎的……所有、所有的情感都会在她的长眠不醒中终归绝望!
汪安萱心里的酸酸既而又被甜甜代替了,她想到了他的手,那双厚大的手,在她胸前,在她脖颈……那是一种悸动的感觉,令她的心里满是颤抖的悸动……
作品相关 216收拢小鹤萱
汪安萱一边开车,心里一边美美的想着心事,想不到小鹤萱竟然那么依赖她。她庆幸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小鹤萱那么小,跟他建立好关系应该是轻易而举的事。
自己不是失去生育能力了吗,很好,小鹤萱会来填充的,他将成为她跟费宜鸿唯一的宝贝。
车子行之一条岔口,汪安萱竟然调转了车头,朝回行驶,费宜鸿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你有东西忘在托儿所了吗?”
“没”汪安萱平静的说“费宜鸿,我想把小鹤萱接回来,他那么小,放在托儿所太可怜了,托儿阿姨毕竟不是生身父母,哪里会照顾的那么体贴,何况这样做对小鹤萱的健康成长不利,小贝比从小跟家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这一点儿非常重要,就算是我替妹妹分担些忧愁吧。”
费宜鸿沉默了一会儿:“可是费家已经没有精力再照看他了,父亲哪里离不开妈妈的,而我这里又是到处忙……”
“找个专职保姆带就行了,这样费家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小鹤萱,说不定对伯父的病情也很有利呢,伯母也是很惦记小鹤萱呢,还有你也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去看雨筠的时候应该把小鹤萱也带上,这应该对她的复苏很有帮助的。”汪安萱面面俱到的陈述着理由。
她看到费宜鸿的眉头紧锁着,既而又舒展开来,她知道这次她又成功了。
“嗯,有道理,就这样吧。”费宜鸿淡淡的说。
这次换费宜鸿开车,汪安萱怀里抱着小鹤萱,一路上不停的逗他玩儿,小鹤萱的笑声把车子里僵硬的空气变得很有生趣。
“伯母,您看谁回来了。”进了费家的大客厅,汪安萱就大声的喊着。
费太太刚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小鹤萱,她的脸上似喜似笑,“小孙孙,你可回来了,想死奶奶了。”
费太太一把从汪安萱手里抱过小鹤鹤,心肝宝贝的在脸上亲。费先生发病来,一直没见到自己的小孙孙,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他口齿不清的发出声音。
一时间,几个人都拥了进去,费太太把小鹤鹤抱到费先生跟前给他看,费先生竟然还认得自己的小孙孙,一张老气横秋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口齿不清的呢喃着“鹤鹤,鹤鹤”
“妈,我打算把小鹤鹤在家里照养。”费宜鸿跟费太太说。
“那太好了,送托儿所的时候我就一百个不同意,弄得我整日里两头牵挂,总惦记着我的宝贝孙子受委屈了,这下好了,又能天天见到我的小鹤鹤了。”费太太激动的又在小鹤萱脸上亲了一口。
……
汪安萱独倚窗前,看料峭的夜风吹落后花园的枝叶,悠悠飘至阶前。看薄薄的暮霭领着朦胧的月色走近万家灯火。
今夜,她将再次放飞自己的思绪,走进这葱笼的月色。直到现在,她仍在疑惑,这一切来的是如此的迅猛,犹如一场亦真亦幻的梦。
她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欢乐还是苦闷?是幸福还是酸涩?费宜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的神情都印在汪安萱的心里。有轻柔的风自初升的月上拂来,她坐在音乐的深处,在默默诉说,静静倾听。在用思念缠绵着思念、用牵挂呵护着牵挂、用心聆听着心、用爱温暖着爱……
月上柳梢头,谁的背影徘徊在黄昏后?默默的徘徊,让因思念而波涛起伏的心归于平静,平静的忧伤着。思绪如烟,在心里蔓延,蔓延成无边的思念。一轮满月,挂上中天,洒落一地细碎的月光。她知道,近在咫尺之外,有一扇为她而打开的心窗。那扇窗在凝思着、牵挂着另一扇窗的花开花落、阴晴圆缺……
这个时候,费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