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她有的,是无奈、绝望和孤独的自由。
没有思想,却有呼吸,清晰地呼吸,她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有力地一下一下,她到底还是活着的。
肖雨筠,我恨你!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要不是你,此刻陪在费宜鸿身边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你,费宜鸿甜蜜的小妻子应该是我;要不是你,我们会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佳人。
而你们还这样充斥在我的生活里,是炫耀你们的幸福么?我恨!统统消失吧!我恨!
汪安萱又随手抄起一沓子书籍,向四面的墙壁投掷过去……
她窝在沙发上,用手不停地用力揉着太阳穴,习惯性的偏头痛侵袭着她。桌上放着一杯冰水和止痛片,她没有去碰她们,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带给她的压力。她已习惯了折磨自己。冰冷的手上忽然感觉到了温暖,原来是滚烫的泪水,她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起来,她没有开灯,黑暗吞噬了她,什么时候起她喜欢上了黑暗,喜欢上了被黑暗包围的感觉,
素白的手不知碰在哪里被曾破了,血无声的涌了出来,她忘记了疼,任新鲜的血液一滴滴地坠落在地板上……
鱼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它永远不觉得无聊,因为7秒一过,每一个游过的地方又变成了新的天地。它可以永远活在新鲜中。
她宁愿自己是条鱼,7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就都可以烟消云散,可她不是鱼,所以她无法忘记她爱的人,她无法忘记思念的苦,她无法忘记相思的注骨之痛……
有些伤痕,划在手上,愈合后就成了往事。有些伤痕,划在心上,那怕划得很轻,也会留驻于心。
谁都有过这样的时刻:夜深人静,情感的伤口又在寂寥处隐隐作痛。心在回忆中挂满泪滴。提醒着那些遗失的美好岁月,曾何时,你们怎样地被爱神的手臂抚摸,又怎样地被爱神冷漠无情的抛弃。曾几何时,梦无牵挂;又曾几何时,生命薄如蝉翼。涌入心池的爱恋,原来竟如此厚重,如此炙热。几次推窗放飞,又几次悄然萦回。她无法拒绝那种伤感……
她昨夜又梦到费宜鸿了,不,是费宜鸿又来到了她的梦中,恍惚之间她仿佛看见了他,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一片空白。她知道,一百年后,她的梦里依然会是他,唯一的一个他!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在汪安萱的身上。睁开眼睛,她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蒙上被子,她准备继续被打断的美梦。美梦一旦被惊醒便无法在延续。她气恼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双手支着头,她的头发凌乱地垂了下来。梦醒了。她对自己苦笑着摇摇头。
她拼命地开车向费家狂奔……
费家二楼的主卧室里,肖雨筠与费宜鸿一起协作着给小鹤鹤穿衣服,可别说,最最难穿的就是小贝比的衣服了,衣服小,人儿也小,又怕窝着碰着他哪里了,但是毕竟又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他们的嬉笑声,在房间里洋溢着,汪安萱来到时,她没上楼梯就听到了。
汪安萱看到他们唧唧我我的陪在一起,就会感到难以名状的痛苦。那是她不堪忍受的疼……
汪安萱表面上沉默不语,内心却在声嘶力竭地高喊道:我恨你们!恨死你们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虚伪的微笑,摆出一张毫不在乎的脸,她早已学会了隐藏。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也来粘粘喜气,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又无处可去,还是想到这儿来了。”汪安萱高八倍的女音传了进来。
“是姐姐来了哦,这么早啊。”肖雨筠笑语应声着。
“等一下,我把门给你打开。”是费宜鸿低沉浑厚的嗓音,这让汪安萱的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急剧收缩。
她不禁闭上眼,一阵短暂的寂静,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她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门打开后,她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有一簇小小的火焰正在她眼中闪耀。
费宜鸿修长的身躯显得轻松自在,线条清晰的脸庞依然英俊,冰冷而凝重的五官气势逼人,她的胃里又一阵收缩。
“我这么早来,不会打扰你们吧。”汪安萱客气的问。
“哪里,雨筠整天在家里闷得慌,你应该常来陪陪她才是,姊妹在一起应该有更多的话题。”费宜鸿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只要别嫌我来的勤就是了”
“姐姐这是哪里话,快进来吧。”肖雨筠已经给小鹤鹤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
作品相关 194寂寞烟花
汪安萱径直来到小鹤鹤身边,抱起他逗他玩儿。小鹤鹤对逗他乐的人来者不拘,恬静的笑,这更让人对他喜爱无比。
“姐姐今天没什么出行计划吗?可能的话,跟我们一起去贝比洗浴中心吧。”肖雨筠不加思索的说。
“我们?”宜鸿也要去吗?汪安萱心想,若他也去的话,应该比较有意思,否则,她才不喜欢去那么无聊的地方。
“哦,还是不去了吧,会打扰你们的,多不好。”汪安萱吞吞吐吐的说。
“姐姐说哪里话,怎么会打扰呢,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快乐。”
汪安萱注意到了放置在桌子上的相册,她随手拿起来翻看,正好翻到肖雨筠抱着小鹤鹤的留影,看得出来那是在费家的小花园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