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本就与她无关的嘛。
占了她的床,睡了她的枕头,害她不得不蜷缩在床头打地铺。
走了也好!他们只是陌生人,凭什么让他打扰。
连句道别都不必有,哪怕昔日在路上再见,也无需要打招呼。
就当从来都不认识好了,没错没错,最好是那样。
窝在小床的中央,睡在他曾经躺过的位置,一股浓郁的药物,直往鼻孔里钻。
她恨恨的用枕头压住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移动,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何必要关心?何必要在意?
讨厌!
哪怕留下个字条,说声再见也好啊!
没有礼貌的臭男人。
。。。。。。。。。。。。
向亚润的存在,就仿佛是一段入学前的小插曲,逐渐过去。
偌大的校园,沈衣也曾想过,或许有天会不小心在哪个角落里撞上,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扬起头,冷冷的瞥上一眼,然后比他动作更加迅速的转身离开。
谁稀罕再见到他呀!
混在白种人之间的东方面孔总是那么的容易辨认,然而,沈衣竟然连一次都没再看到过他。
重逢会是在这里
偶尔再经过那一条暗巷,她也会怔怔的出神,怀疑是否真的曾经在这儿救过一个名字叫做向亚润的东方人。
若他真的在这所学校念书,怎么可能连擦身而过的机会都没有呢?
缘分二字,真是难以琢磨。
一年,转眼过去,快到了不可思议。
碍不住导师的恳求,她答应在离校前的最后一年内,以客串讲师的身份帮忙带班,时间大约有两个学期,每周三节课。
她的学生皆是各个科系的选修生,对医学颇为感兴趣,以后却绝不会从事这一行。
所以只要教授一些常识性的内容就好,以备不时之需。
讲义什么的倒是不必刻意去准备,既然定好了内容,她自然可以滔滔不绝的讲出一大串来。
中医养生术在西方一向传的神乎其神,她的第一堂课,理所当然的由此入手,就算是不展开太多,半学期的时间也很容易轻轻松松的混过去了。
沈衣万万想不到,站到了讲台上的一霎那,与她四目相接的人,居然会是他。
好半晌,她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张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贵气面孔,泰然自若的坐在第一批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桌面上摆好了纸笔,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向亚润,她没有看错吧。
怎么也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里。
“老师要开始上课了哦,即使面前做的是位美男子,您也不能一直看个不停,把我们都忘记了吧。”角落里有大胆的男人出言调侃,紧接着四十多个学生哄堂大笑。
当然,他们仅仅是开了了善意的玩笑,并没有让沈衣下不来台的意思。
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
狼狈的收回眼,脸颊边染红了彩霞颜色。
她暗骂自己不够镇定。
不就是再见到了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作不认识好了!
他大概也只是意外出现在这里吧,与她一样,事先并不知情。
讨厌,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害的她频频出错,哪怕眼神在半空中偶尔相撞,也会让思路中断了老半天,而陷入有关于一年前的回忆之中。
对他的不辞而别,她一直是很在意的呀。
四十分钟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沈衣麻利的收拾好东西,道一声再见,转身就走,匆忙的脚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直到距离教学楼已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她才放缓了脚步,气恼不已。
又不是她做错了事,为什么是她要先逃走!为什么她要心虚的不敢看他!
真是搞不懂了。
肚子有些饿,下午也没什么事,本想去图书馆混一混,此刻全然失去了心情。
她的头有些痛,还是回宿舍睡一睡好了,也许一觉醒过来,向亚润就化成了泡泡,又缩回到记忆深处,消失不见。
没错,他本就该老老实实的成为被她压在心底的过去,落满了尘埃,逐渐被淡忘。
。。。。。。。。
向亚润站在如下,单手背在身后,唇畔始终含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望着那一抹纯白色的身影恍恍惚惚的从林荫小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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