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轻地回答。
“你看错了。”阮平轩轻描淡定地递过手机:“宠儿昨天一整天都在医院陪我,哪有空出去。”
老首长都这么肯定了,徐嘉莹只得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地接过手机。
“现在这风气啊……哪象我们那时候,年轻人都不知对什么感兴趣,特别是这些现代化的玩意,那些微博,网络呀什么,成天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把人都教坏了,女孩子,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他佯装无意地感慨,看不出表情的眸光瞥着徐嘉莹,常年的上位者,自然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徐嘉莹心底发毛,赶紧当着他的面把这段视频删了。
“不是的,阮爷爷,其实我平时也很少玩这些,昨天纯粹是无意间拍下的。”
阮平轩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和老徐拉起家常。
徐嘉莹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暗自骂了几声老狐狸。
明明是你家的破事,却倒打一耙,这也太护短了!
怪不得你家才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当晚,阮天纵被老爷子独自叫进病房,关上门,祖孙两人聊了好久。
没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甚至这事也没几人知道,不过近一个小时后,警卫员阿牛看到重新走出门的阮三少脸色很是凝重。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没几日,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都登出国际知名导演冯磊筹拍新片的新闻,关于这部电影,冯磊一改之前的低调,在宣传上做足了噱头,外界普遍理解为他是因为刚斩获国际知名大奖,想一鼓作气,为影片造势,所以受到打点的各媒体也很配合地轮番轰炸,花絮爆料不断,每天一个头条,将群众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与此同时,天宠也秘密进了摄制组,开始为她量身定做的特训。
这次的宣传攻势有些奇怪,各媒体都大肆渲染,从男主男配,女二号乃至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名角,选角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对女主角的人选却保持神秘,只是口径一致的说冯大导演这次准备启用新人,他发掘了一棵艺坛奇葩之类,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法,将天宠的身价炒得火热。
当然,身临其境的天宠也感受到了这份火热,只不过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累得够呛。
相较于上次最美女声的集训,这次强度更大,整个训练团队只负责她一个人,除了形体、表演、舞台技巧等一些基础知识的恶补,还有舞蹈、化妆、临场反应、细致到每一个举手投足,五花八门,只有做不到,没有想不到。
天宠觉得自己象个返厂重修的机器,几乎从头到尾都要接受回炉再改造。
那打击是毁灭性的,她有那么差么?
没有吧?
几乎要脱胎换骨了。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她几乎每晚都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冯磊特别坏,美其名曰玉不琢不成器,要锤炼她本身的灵性,将她拖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小村庄,落后得估计连电视都没有,封闭式训练,除了手机、没收了她所有的娱乐工具,不过她哪有时间玩啊,每晚通着话就困得睡着了。
其实是把她藏起来,不被媒体挖到,保持神秘感。
冯磊则在外面四处宣传,各种见面会、博眼球、选角、口水战、忙得不亦乐乎。
反正这部片子的主旨是为了捧人,旱涝保收,连票房都有保障了,他何不乐得清闲。
这天,天宠又是天刚亮就被叫醒,打着呵欠揉着眼,一个导师面无表情的抱着个簸箕过来,让她去喂鸡。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特训么?是剧组缺钱了,指使她来打工的吧?
“听不懂人话?”这个导师姓江,天宠促狭地叫她江姐,是专门训练她表演的,听说快五十岁了,以前也是个知名演员,不过天宠不太认识,保养得很好,脸上连皱纹都没几条,平时总是表情严肃,妆化得一丝不苟,很有大家风范。
跟着她,天宠的招牌笑容都收敛了不少,因为她笑得都僵硬了,对方都没什么反应,该有的训练的还是照旧,她索性省点劲了。
她曾想,这江姐同志该不会是以前练功过度,所以面部神经瘫痪了吧,否则以这副表情,怎么当好演员呢?
总不能每部戏都演门神吧?
此时,天宠心里腹诽了几句,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忍!
乖乖地拿着那个簸箕去了鸡窝,一大群鸡在里面乱叫着,臭哄哄的,弥漫在清晨的空气里,还真不是那么清新。
“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只鸡,半小时后告诉我。”江姐面瘫着脸吩咐。
“数清楚?”天宠炸毛了,随便一瞧,这怕有百来只吧?动来动去的,哪可能数得过来。
“要不要给你配个助听器?每句话都让我说几遍?”江姐居然也嫌弃这味道,挖苦一句,捏着鼻子走开了。
天宠眼睛一翻,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见有人来喂食,大鸡小鸡们全都围过来,闹哄哄的,很没公德心地随地大小便。
天宠一面防着地上的地雷,一面投食,还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去数鸡的数量。都市桃运鉴宝师这清晨的光线也不是太好,她惺松着眼,机械地数着。
“一、二、三……”
鸡宝宝们懒散地游荡,一点都不体恤她的辛苦,一转眼,又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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