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早有安排,一家三口要继续喝药,直至彻底忘记前生之事,好好地度过以后的生活。
鬼笛与曲谱已有新主人,苏雪下车前,看了一眼笛印,“宁北辰,我有个想法。”
“那就试试吧。”宁北辰洞察了她的心思,抬眼,眼前的这个小区还采用了上世纪的铁栅栏式大门,安全系数堪忧,这基本就等于半开放式小区了。
门口的保安室破旧不堪,里头一张旧桌子,一把旧椅子,后面摆着一条长沙发,皮破开,露出里面的海绵,见到陌生人,那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头含着烟,哑声哑声地说道:“找谁的?”
宁北辰掏出自己的地产经纪证件和身份证,说道:“我们去金馆长家。”
“哟,他家要卖啦?”老头对这里业主的情况似乎很熟悉,:“他家那情况,那房子,能有人要吗?卖给谁,就是坑谁。”
“大叔,那房子咋个啦?”宁北辰送上自己的烟,老头一瞅:“嘿,好烟啊。”
“您喜欢,这包全给您了。”宁北辰索性伏在窗户边上,说道:“您给讲讲吧,那屋子到度咋个啦?”
“咋个啦?”老头说道:“屋里住的人都得了皮肤病,身上长的疙瘩啊,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出来就跟传染病人一样,小区里的人都慌啦,见着就避,后来集体去管理处投诉,街道的人也来了,没辙,把租客劝了,也找金馆长做了工作,房子,暂时别租了。”
这些事,金馆长只字不提,苏雪说道:“那房子是否处理得不干净,过于潮湿,长湿疹也是正常的,听说里面水渍很重。”
“水渍?”老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的一个租客和我熟,听他讲,后半夜就像下雨一样,总感觉有水滴打下来,打在脸上,身上,可是睁开眼,拉灯,身上是干的……”
雨?两人交换眼神,老头继续说道:“小伙子,这种房子可卖不得啊。”
“大叔说得是,我们先上去看看,也好交差。”宁北辰说道:“咱们回头再聊。”
两人走进去,身后老头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来——“唉,进去归进去,可别出啥事啊,现在就只差没死人了。”
金馆长的家在五楼,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最高只有七层,楼梯的水泥时间久了,呈现一种灰白的效果,楼道里贴着无数小广告,以搬家,通下水道和开锁为主导,偶尔会串出一些香艳的小广告,墙上用黑笔写着凌乱的手机号码,住户的大门一水的绿色铁门。
偶尔有那么一户装了防盗门,两人一路来到五楼,501室,正要开门,对面的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出来,一头狂放的大卷发,踩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浓重的眼妆让她看上去像僵尸,她上下打量着两人,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吵死了!”
“昨天晚上?”苏雪正要说话,宁北辰拉住她,说道:“不会吧,我们俩挺安静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