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这东西是木制的,除去那个孔外,似乎是一体成形,这是何等的手工才能做得出来,苏雪的脑子轰然一响,猛然回头,身后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他不是人,而是一只鬼,一只摄青,真正的摄青王,他看着苏雪,再看看木壳里的人:“都不是。”
“我知道你是谁了。”苏雪说道:“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早就消逝在秘葬之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和母亲都不是你要找的人,九尺先生。”
九尺看着苏雪,再看看木壳里的人,“妻子,女儿,这样挺好。”
苏雪打了一个寒蝉,其木格苦笑道:“你这是何必,心里明明清楚,却还要哄骗自己,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她的父亲不是你。”
“但你们像她,世间再没有人像你们这样像她了。”九尺扑过来,他生得唇红齿白,相貌俊秀,尤其那一双手指,纤长,一点不像男人的手,掐住苏雪的肩膀后,他的眸子雪白:“我要杀了你们,埋在四阴之地与地眼之处,这样,你们就能变成摄青,与我一样,鬼差不沾,阴阳无碍,到时候,我们三个就永远地呆在一起了。”
“是你要杀宁北辰。”苏雪恍然过来:“那猪皮巫是你使出来的,就算要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你只是个木匠,你是怎么学到这些巫术,又怎么知道秘葬地的机关,你很了不起,真的,你靠着自己的力量逆转了可汗和巫师。”
这番恭维的话让九尺平静下来,他松开手,脸上露出得色:“他们自以为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人最易犯的毛病便是自傲,大巫师强抢琴瑟,靠的是权,我与琴瑟初见,便一见倾心,悄悄许下终生,我是汉人,汉人在府上没地位,但我有手艺,深得巫师厚待,他自恃拥有巫力,更瞧不上我这样的小角色,但那些把戏并没有多高明,要学,也是学得来的。”
九尺的巫术是从巫师那里学来,其木格叹息道:“他一生刚愎自用,终于毁在自己手里。”
“我悄悄地消化那些巫术,只要我学到了,就可以逃脱巫师的权力,带着琴瑟离开。”九尺说道:“但是老天爷并没有垂怜我们,大汗强要琴瑟,琴瑟入宫势在必行,巫师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背大汗的意愿,他没有军权,空有一身巫力也无用。”
“琴瑟入宫,你也入宫。”苏雪说道:“你入宫后又靠着自己的低调与手艺赢得了大汗的信任,就连自己的棺木也由你设计打造,借着这个时机,你能见到琴瑟吗?”
“你太小瞧后宫了,我的地位根本不能够踏入后宫半步,正当我费尽心思想要与琴瑟见上一面时,她……自尽了。”九尺苍白的面容满是无尽的悔恨:“我只要快一步,快一步就好,大汗痛恨琴瑟不从,居然让巫灵封闭琴瑟的魂魄给自己陪葬,要让她魂魄消散。”
“我距离核心消息太远,浑然不知其中的变化。”九尺的眼睛通红:“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