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当那张脏兮兮到看不出嘴脸的生面孔后,方才松了口气。
韩普本来已经认定了杀廉勇的就是陆尘,而那两个消失在酒楼的人应该是买通了风荣的陆尘。此事基本已经确定,谁料当兜帽被掀开时,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他看过去也觉得熟悉的面孔。
假面掌事虽然未与陆尘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从东州各界收到的风声,也能对陆尘的样貌有些雏形。可是眼前站着的这位,根本与传闻中古铜色皮肤、一脸邪笑的陆尘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
自然而然的,四大掌事皆是愣在了当场。
这个时候韩宾走上前来,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样,顿时怒不可歇:“澹台啸虎,原来是你?”
这一声喊出来,风荣更是放轻松了:不是陆尘就行啊。
“哼!,韩普,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总算是有理了,风荣也不想浪费这个好好斥责几人的好机会,当下道:“老夫为归元宗效命数十载,视尔等为手足,尔等却要栽赃陷害于我,哼,韩普,今天你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定然饶不了你。”
“意气风发啊!”陆尘、刘洪蹲在楼角的一旁,乐得看风荣表演的好戏。顺便也对下方被围在中央的澹台啸虎大感吃惊。
“这小子居然挖了一年多的通道,不用问了,一定是准备为自己死去的妹妹报仇,结果却替自己挡了一劫。”
陆尘搓着双手,眼中满是精光,嘿笑间丝毫没有为澹台啸虎而担心。
不用担心,陆尘、刘洪心里很清楚,这个澹台啸虎命不久已,他一定是积蓄了很久的怨气,吃了不少苦才从外面挖地洞进来。可见此人的心性坚定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变态啊。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刘洪叹了口气,又说了白日的那句话。
陆尘瞄了一眼澹台啸虎,目光转向那怒气冲天的韩宾,喃喃道:“啧,这小子怎么说也替咱挡了一灾,刘前辈,咱们是不是表示表示。”
“嗯?”刘洪微微一怔,讶异道:“你要救他?”
“都是必死之人了,还救什么?”陆尘翻了翻白眼,回过头来阴测测一笑:“不过,帮他完成一个愿望倒是轻而易举。”
这番话说着,陆尘的视线落在了韩宾的身上。
其实在白日里,陆尘便对韩宾此人起了杀心。不为别的,光是这小子阴狠淫毒的鸟样,就足以死上千百次了。而让陆尘最生气的是,他居然凌辱了人家的妹妹,还逼的人自杀上吊。
陆尘自己也有妹妹,这种事感同身受,他自然能够理解澹台啸虎的决心。
“好。”刘洪闻言,立刻明白过来,同样大快已心的应了一声。
正当这时,韩普恶狠狠的瞅了一眼自己最喜爱的曾孙,怒斥道:“韩宾,这是怎么回事?”
韩宾吓了个不轻,他知道眼前对自己百般宠爱的曾爷爷也不是一般人,真发起火来连自己的子孙都不认。韩宾满头大汗的走上前来,不敢隐瞒道:“回曾爷爷,此人乃是南香谷的一个小修士,只因他的妹妹惨死在南香内谷,我想他是一直记恨韩家,前来闹事的。”
挑肥拣瘦的那么一说,谁都知道怎么回事,韩家子弟一来便是数百人,能够听到的皆是暗地里讪笑不已,而韩宾之夫,韩空雨更是勃然大怒,因为一个小小的修士,闹的整个南香谷人白白忙活了一场,真是可恨到极点。
身形肥硕的韩空雨大步一踏,上去便是给韩宾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畜生,还是把此人拿下,送去地牢。”
韩宾被打的七晕八素,一股子邪火没处撒,全然的落在了澹台啸虎的身上。
“你这个白痴,找死,来人,给我押起来。”
这时,上来两个大汉便要给澹台啸虎五花大绑。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这时,只听澹台啸虎仰天怒吼了一声,一身皮膜轰的一声从里自外的炸开,细微的血管从皮肤之下绷断而出,大量的鲜血从里面涌了出来。
眨眼的功夫,澹台啸虎变成了一个血人。
只是还没有结束,随后,众人骇然的发现,澹台啸虎微弱的气势陡然暴涨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居然直接突然了筑基初期,达到了中期境界。而那些从甩动出来、密密麻麻的血管中的血,以倒流的方式向里面涌进。
“转脉融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