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病,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只是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在我的视线中有一只很大的眼睛,我就像一个缩影,被这只眼睛吸入进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只眼睛是那条狗其中的一只眼睛。
本以为在进入瞳孔之后,会面临黑暗,却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是意想不到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暗中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小孩身体大小的老人。老人孤零零的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被黑暗窥视,随时有可能被吞噬掉。
我就像一位旁观者,安静的注视那张床上的老人。
老人给我熟悉的感觉,却又距离我很遥远。
忽然从暗黑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响声之后,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我不认识,只是她面部的表情却让我害怕,五官狰狞扭曲带着杀气。她怒视卷缩的老人,慢慢的伸出手,卡住老人瘦小纤细的脖子——
“你干什么?”我大叫一声,惊得守候在我身边的田琪还有张口笑以及辛丽,梁淑娴都条件反射的奔我而来。
他们七嘴八舌问:‘怎么了,又做噩梦?“
我怔了怔,明白刚才是昏睡看见的景象。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好像有某一种预示。那张脸,卷缩的老人,狗~我冲他们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很正常,就翻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要去门口。
“吴用,你要做什么都说出来,我们帮你。”梁淑娴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不用看,她一定是哭过来的。刚才被田琪还有张口笑,辛丽搀扶回来,她吓坏了,眼泪水控制不住的流淌。
之后田琪拿这事玩笑我好久,说我跟梁淑娴有一腿,要不然她丫的怎么会那么在意我?
对于田琪的玩笑,我一笑了之。不用多解释,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的事,就不必解释了。
话说我起身作势要去外面,吓住了所有人。
他们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以为是神经错乱走错了方向。我说要有事发生了,咱去迟了会出人命的。
梁淑娴眼泪汪汪的死死拽住我不松手,辛丽跟田琪还有张口笑都在劝阻我听话,别吓人了。
我心急如焚,想到那双伸向老人的手,就感到莫名的恐惧。三番五次冲不出去,我只好对他们说出刚才昏睡的时候看见的情景。
他们在听我说这些的时候,都愣住,一时间分不清楚我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最后还是梁淑娴说看我要做什么,都跟我一起,我走到哪,他们跟到哪。
然后他们把我簇拥着朝五楼走去。走了一会,梁淑娴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就解释道:“你是担心阿姨家的那位老人?人家今天有保姆照料,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依我说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没有理睬梁淑娴,固执的爬上五楼。
阿姨的家就在眼前,门紧闭。门上那张福娃抱鲤鱼的年画已经撕掉,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光秃秃的门,就像一张没有表情冷漠的注视慌里慌张到来的我们。
“吴用,你真的确定要敲开人家的门?”田琪认真的看了一下门,再看着我问道。
其余的都没有做声,默默无语看着我,他们都在确证我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才会冒冒失失的来五楼。
我在他们的注视下,郑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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