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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还是算了。”大叔憨厚的一笑,进门,返身关门时,辛丽喊住了他问道:“大叔,在之前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大叔一愣,眼里一闪恐惧之色,抖着两片嘴皮道:“没,没发生什么事。”看大叔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事,我暗自狐疑,跟寸还有老顽童齐步上前,跟辛丽站在一条线上,冲大叔殷勤递上一包烟。
大叔看看我,看看辛丽,最后还是把视线定格在烟盒上,慢慢的伸手接过烟道:“这个可以收下,我好这一口。”
夏天,即使晚上,车棚里四面通风,也不是很冷,大叔穿了夹衣还是在抖抖的。夹着烟卷的手指也在抖,他不敢看我们的,好像怕什么,又在顾忌什么,总是看着自己的那双脚。
大叔的脚上穿的是一双褪了色棕红色的凉皮鞋,露出脚趾,脚趾上的指甲厚,还是黑色的,这是灰指甲,要传染的。看着那厚的指甲,别提多别扭,好像那灰指甲就是自己的,我不想久看,生怕看一眼会传染在眼睛上。
我们安静的等待大叔吸烟,等待他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眼看就要到10点钟,大叔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在不久前,死了一个女孩儿,死的样子很吓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留下一张皮那种。”
老顽童跟寸,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好像不相信这个是从大叔口里讲出来的,而且还是真正发生在柳河镇的怪事。看他们俩咂咂嘴想问话,急忙摆手,吞了吞口水问道:“死了的女孩儿听说是疯女人的孩子?”
大叔看我一眼,脸上挂了一抹说不出来的表情,忽然说道:“你好面熟。”
糟糕他还是认出我来了,曾经在鬼林——我别开头,笑笑道:“大叔好记性。”
大叔叹口气道:“那个女孩儿是我女儿,疯女人是我婆娘。”说着话,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堂堂七尺男儿,就在几个涉世未深的人面前放声大哭,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大叔装疯卖傻,是害怕谁,是想……我傻眼,辛丽更是瞪大眼睛,不知道怎么来安慰这个一直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最终被我们几个给引发出来,爆发出哀哭之声的大叔。
许久,辛丽掏出纸巾,递给大叔道:“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女儿怎么死的告诉我,看我能不能想办法帮你查一下。”
大叔稀里糊涂的摇摇头,头又无目的的一点点的说道:“查不出,他们都说无迹可寻,我求曾仙婆帮我,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来。”
“曾仙婆是谁?”
大叔叹口气道:“就是之前死了儿子的那个曾仙婆,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听大叔这么一说,我懂了,也明白了。曾仙婆就是老妖婆,就是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老妖婆。她想要替儿子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施法。
辛丽说:“大叔,今晚上我们来找你的事别告诉任何人,明天我再来看你行吗?”
大叔点点头,起身来送我们。
辛丽不放心,又叮嘱道:“千万别说出来,要不然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大叔面无表情,貌似已经麻木的样子道:“老婆死了,女儿没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就是黑白无常来把我带走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