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自律,无论任何场合,纳兰明珠只喝水,滴酒不沾。
“对了,M国才发生不久的恐袭,你听说了吗?”
蔡红鲤突然问道。
纳兰明珠点头。
“那么大的事情,新闻上都在报道。都说西方是自由民主的乐土,这事一出,恐怕没有多少人再把西方当成是理想的天堂了。”
蔡红鲤注视着那张年轻貌美的脸蛋。
“当理想成为一片焦土的时候,确实很残酷,可最残酷的是,明明知道那是自己追求的是一片废墟,却依然自欺欺人的将之当成是向往的天堂。”
纳兰明珠放下水杯,抬起头,注视着与自己同样孤身一人的女人。
“可是,人活着,总得找点寄托不是吗?”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认为自己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所以总想着抓住一些什么,当成自己活下去的动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想去考虑,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蔡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纳兰明珠轻声道。
“其实,我本来打算在牧野草原多玩一个月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中途选择回来吗?”
纳兰明珠问道:“为什么?”
“宋洛神。”
蔡红鲤说出了一个曾经叱咤商界如今呼啸政坛的名字。
“如今最年轻的内阁委员?”
蔡红鲤点头。
“你应该听说过她,比你大两岁,比我小两岁,刚过三十,已经成为了权柄滔天的巨头,或许未来,还将再一次创造历史。”
蔡红鲤感叹道:“她似乎是专门为了打破常规而生的。和她生活在一个时代,对我们女人而言,是一种不幸,却也是一种大幸。”
江山如此多娇,可是宋洛神的存在,就像是最耀眼的天光,让其他女性因此而黯然失色。
“我还知道,这位宋委员,和蔡姐你曾经是师姐妹呢。”
纳兰明珠笑道。
蔡红鲤点头,毫不避讳的坦然道:“没错,我们曾经做过竞争对手,可是很遗憾,她中途选择放弃了经商,选择了**,或许很多人觉得她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个非凡的出身,可是龙国的豪门那么多,豪门子弟千千万,又有多少人,能够走到她那个地步?”
“蔡姐,你很敬佩她?敬佩一个自己的敌人?”
“敌人?”
蔡红鲤沉默了下,轻声道:“明珠,或许我曾经把她当成过敌人,但即使在我最痛恨她的时候,我也依然敬佩着她。这与仇恨无关,她的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东西,其中有一点,就是放下仇恨。”
“她的家人,曾经幽禁过她,干涉她的婚姻自由,现在的宋氏集团掌门人,曾经还带人抓捕过她,还有我,以及皇锐集团,曾经也不止一次的给她造成过麻烦,以她现在的地位,想要对付我们,易如反掌,可是她没有。”
“蔡姐,我承认,她是当今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女性,但是现在我们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你说的那些,已经是成年往事了。”
蔡红鲤笑了笑,重复了一句。
“我和她。确实是陈年往事了。”
纳兰明珠眼神闪烁了下。
“明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是在面临一个不亚于自己聪明的对手的时候,而且,当这个对手。还掌控着远超于自己的权势,那么你做什么,都很难做到真正的悄无声息。”
纳兰明珠没有说话。
“宋洛神确实拥有超出常人的胸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仁慈,她会宽恕的,只是那些她已经不在乎,或者已经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事物。”
“蔡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没关系,你只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就好。”
蔡红鲤盯着纳兰明珠,就像是在注视着曾经的自己。
“我和你一样,都曾失去过亲人,也都曾悲痛得想要死去,我也曾想着,总得为亲人的死,去做些什么。但是后来我才明白,地下的人,要求的并不是我们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们最大的愿望。恐怕就是让我们带着他们对我们的爱好好的活下去,活到很老很老。”
纳兰明珠嘴唇抿紧,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