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近朱则黑啊。”徒炆扭头,视线飘了眼徒律,笑着调侃完,旋即面上又带了正经之色:“我与琏表哥没啥可争的,可架不住世上总有人蝇营狗苟,追求什么捷径。为了利益什么也做的出来。父皇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子孙后裔相残。”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宗主国与属国之间出现像主弱臣强的一幕。
贾赦也听懂了言外之意,低眸瞅瞅快道自己肩膀的小皇子,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徒律,别扭着:“你们想的还真长远。”
说完,又兀自闷头消化,提笔给贾琏写了长长的一份信,把所有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揣测说了一遍,莫了郑重其事道:以后祭奠的时候只准说家事,不要动不动就扯国家大事,忒心烦。
以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是我儿子,你姓贾,贾,贾!!!
接到厚度有一拇指的家书,贾琏细细的翻阅了一番,看着后面那入木三分的感叹号,嘴角含着笑意,转头吩咐笔墨把他的两儿一女送往京城。
贾珍正烦几个小不点打扰他恋爱,但一想京中局势,面上又黯淡下来,语重心长的劝道:“琏弟,大娃,二娃,还有大姐儿他们还小,一路舟车劳顿的过于辛苦,还是等他们再稍大一些吧。赦叔想孩子了,就把蓉儿先送回去,反正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他熟,也没啥给人背后好闲话的。”
贾蓉:“你真是我亲爹啊。”
贾琏闻言一顿,望了望贾珍,心中一叹,要知道在平日贾珍要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孩子们,可如今却……
这样的贾珍倒是愈发让他也深陷其中。
眼角含着笑意,贾琏拍拍贾蓉肩膀,道:“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要回去一趟。”
“什么?”
“回京城一趟,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掉,再……”笑意盈盈的望向贾珍,贾琏意味深长:“我总归是一家之主,要承担些责任。”
贾珍面色一红,“赦叔他们不同意我会也努力的。”
“所以先让孩子们回去当当降火器。”贾琏失笑了一声,揉揉一脸开心的贾蓉:“至于蓉儿就跟我们一起回去,不然我就怕父亲同意了,某人飞醋却要喝了一缸。”
当年贾蓉之所以被踢出宫来,不是因为他熊,而是作死的要抱着他爹睡。
皇帝独守空房整整一月。
“那孩子们不也一样?”贾珍不解问道。
贾蓉拍额叹息:“父亲,弟弟妹妹们都还在襁褓中呢,你儿子我当年可是会小短腿跑着能萌萌的叫叔祖父要抱抱还举高高的。”他五六岁能张口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呢,就算有奶娘拦着也没用。
贾珍:“……”
“孩子们先进京,我们压力也小多了。”贾琏又笑道。
贾珍只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