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给赦叔娶弦。”
贾敬眉头一挑,“这倒是个问题,我等会去信提醒一下恩侯吧,而且此事还得过问张家的意见,你……”话语一顿,贾敬凝眉想想自己文武双全的儿子,总觉得很是亏欠贾赦,如今再厚颜无耻染指对方后院,有些不厚道。顾家如今什么光景,他一清二楚,毕竟当年能够回来,还是因他缘故皇帝施恩到顾家。
如今这种不上不下,四品官儿要搭上恩侯超品郡王,这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嘛~
而且,都是男人,谁不想娶个如花似玉的,要借着亲戚情分来个钟无盐,不是最后闹成结仇嘛!
至于贾史氏,在不安生,她也是贾赦的亲娘,与他们之间终究亲缘不一样。
于是,啾啾拂尘,贾敬急急道:“你还是莫要过多插手了,等恩侯自己人选确定好了,帮忙筹备一下,正好先练练手,没什么其余要紧事的你就先回家,我忽然想起丹快起炉了,我要先走了。”说完,起身挥挥拂尘,施施然大步离开。
贾顾氏:“……”
浑然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有人在关心他的婚姻大事,贾赦十分热情好客的招待林如海。他觉得如今凭借自己的才学肯定也能跟人品茶论道说古画鉴赏珍品,很有共同语言,让人刮目相看,让人痛哭流涕,指天发誓后悔哭诉,“大内兄,我有眼无珠,以后不跟二内兄混了,跟着你一块儿吃肉哒!”
但万万没想到,他妹夫会问吏部有没有熟悉的人。
“大内兄?”林如海望着傻愣的贾赦,心中不由揣摩,难道还是他说的太过婉转,对方没听懂?若非当年他暗中帮着忠成得罪甄家,恐怕他如今日子过得也不会如此艰难。
“姑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父亲在家守孝多年,又怎么会人通讯?”贾琏站起微微一躬身,淡然道:“这件事,二叔他们在京城恐怕消息比我们更加灵通吧。”
“琏儿,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不要插嘴,出去玩去!”贾赦严厉的呵斥一句,把贾琏送到门口,紧紧关上书房大门,才好奇的看向林如海。
说实话,他理解了那拐弯抹角的画外音后,真真切切被惊吓住了。
“如何,你这么问,是不是有人卡着不让你升迁?”
被人话说如此直白戳破缘由,林如海老脸火辣辣的红,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他只有硬着头皮解释道:“大内兄,说来惭愧。昔年初来扬州,因不通地方暗中规则,曾经年少气盛得罪过甄家,后又因岳父一事,那几个月颇受责难,事后内兄和平渡过危机,我陪伴敏儿闭门守孝,又直接出任知府,不到一年便升迁,让不少人眼红。有人背后手眼通天,将吏部考核硬生生的掐住,如此我才有如此一问,想要了解一番谁在背后给人支持。”
“嗯。”贾赦点点头,目含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如海,“这件事待我回京后再找人问问,如今身在金陵,我也鞭长莫及,不过你怎么会得罪甄家,不管怎么样,你是贾家半子,我贾家与甄家有亲啊?”
“这……”林如海眉头一蹙,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来,“的确,因贾家缘由,江南各大家都给小弟些脸面,但也是政敌意见不合,借此生事,况且,甄家虽为贾家老亲,但是甄家子弟横行乡野,犯下的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况且……”越说越气氛,林如海双拳紧紧握起,“官场上有人透出消息,甄家仰仗皇亲,手伸到科举上来了。”
“真的?”贾赦疑惑,“先前众学子热议,我以为不过是嫉妒,没想到……这甄嘉应脑子被踢了,我小时候见过他,感觉挺正常的啊,怎么好当当的皇帝外家不当,偏偏作死呢?”
因为全天下都知道皇帝母子不合!
林如海心里嘀咕着,但看向喃喃自语的贾赦,心中莫名涌出一种恐慌,“敢问大内兄,你参考是否真有才……”
“你什么意思?”贾赦气的拍桌,“我可是师出名门好吗?”
“大内兄息怒,我不过是怕对方若拉你下水,你可如何是好?”林如海忙解释道。
“拉我下水?怎么可能?”贾赦挥挥手,淡定道:“你大内兄我身边的侍卫是上皇的人,对外所有通信都是由他们检查过一遍,铁证如山摆着,如果真作死到我身上,那简直要清明节去祭拜一番,活活蠢死的。”
“侍卫……上皇的人?”林如海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所有信件检查一遍,这不是软禁吗?”说完,不由脚一软。
“会不会说话?”贾赦瞪眼,眼眸飘上房梁,使劲的夸,“皇叔叔对我可好了,嘘寒问暖比亲爹还亲,送的扇子每一件都是珍品,还快马加鞭送时令的鲜果,还顾念到我们父子后院没个主事的人,派了绣娘,厨娘,嬷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叔叔是个好人。”即使真被当小白猪一样养着。
听着人一大串说个不停,林如海脑海思绪翻滚,万千揣测涌上心头,忍不住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了当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