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去检查了吗?”晴姨一直在饭厅布置晚饭,刚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急忙走过来询问,“医生怎么说?”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身体本来就残破了,十多年也没死,不碍事。”蓝迦拍拍晴姨的手,示意她宽心。
这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像亲人一样关爱着自己的人了吧。
蓝迦自嘲似的笑笑,冲着江城摆摆手,就大步流星地上楼换衣服去了。
“真的没事吗?少爷的脸色不太好啊。”晴姨喃喃道。
“明天报告才出来。晴姨,明天我再送过来,真是的啊,做事总是这么随便……”
江城疲惫地摇摇头,转身往门外走。
月华如水,薄薄地流淌在地面上。往远处看,依稀有高大的阔叶植物,突兀地从满园紫红花团里拔地而起。
屋子里没有灯光,窗子开着,宁可可静静地看着窗外,月色柔和地在她拧起的眉间流淌。
七点。蓝迦到家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她扶在窗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可是当这一刻逼近的时候,还是有种从窗子跳下去结束一切的冲动。
一阵沉稳又缓慢的脚步逐渐靠近,门被拧开,灯光骤然亮起。宁可可急忙用手掌挡住眼睛。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还没吃晚饭。”宁可可的脑子嗡地一声……
睁开眼后,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形缓缓靠过来,是蓝迦,他刚换过一身轻便的衣服,淡蓝色薄衫,白色休闲裤,没有了严肃的西装打扮,仍然止不住一身的冷漠与孤傲。
他慢慢地走过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上,坐在一旁,淡淡地说,“过来吃。”
宁可可戒备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指抓紧了窗台。“要我喂的话,你会很惨。”
他拍拍身旁位置,抬眼扫过她苍白的脸。宁可可看着他,咬咬牙,艰难地迈开步子,缓缓挪动到了床边。
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同嚼蜡的饭菜,看到那张脸,胸口一滞,立刻胃口全无。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放下筷子,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疑问。
蓝迦把食盘拿开,放到床头柜,忽然俯过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宁可可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肩膀。他笑着,语气是诡异的平和。
我和他们家曾经合作过一项案子,庆功宴时,她穿着湖蓝色的曳地长裙出现在晚宴上,艳惊四座。
“可是我想想,怎么就那么巧,她就穿了我最喜欢的颜色呢?呵呵,原来她是故意来引起我的注意呢!”
宁可可挣开快被他捏碎的手,“那又怎么样!都是以前的事了!”
蓝迦伸出手,拨了拨宁可可脸侧的发丝,冰冷的气息让她一阵僵硬,他笑。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她在引起了我的兴趣后,又和别的男人逃走了,你说,这算不算背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