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事也好掂量掂量。”每当我心情不痛快的时候都会这种讥讽的调调,他也见怪不怪了,平声道:“我不喜欢见到流血事件,希望你们能找到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都派刺客了……”
“悦容,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是的,我心里很明白,我也没少派人去问候那不可一世的少宰太卿,两人一来一往都是点到为止,只出于警告,至今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我想,这大概就是司空长卿最后的底线了,如果我伤了秦冬歌,或者秦冬歌伤了我,他将不再坐视不理。而秦冬歌之所以成为那些守旧派之首反对我,并非他思想顽固,纯粹是对我的私人恩怨带进朝政,因为当初是我请旨让老太君赐婚周妍给司空明鞍的,才逼得他在婚旨下来之前用上强硬的手段,逼得周妍不得不嫁给他。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最大的悲哀,对于贞洁无可反抗的盲目遵从,要么死,要么就嫁给占去你清白身子的男人,无论他是美是丑,高贵还是贫贱,高尚还是卑劣,神也好,魔也好,就这么三从四德,终此一生。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冷笑,我这个跟过好几个男人的女人,声名早就狼籍不堪了吧,风言风语多了,关于司空明鞍与我的流言,反而没那么大的杀伤力了。
看向司空长卿,我的眼神不由温柔起来,人道“宁娶无盐女,不纳西施妾”,他却从来不介意我的过去,就算深谙我无害面具下的阴险狡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我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里,他的表现是不是一种惊世骇俗?我只知道,对于我来说,他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他的魅力,他的人格,是高尚的。
默默与我对视,那张坚毅的面容逐渐柔软下来,笑说:“悦容,你再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做什么要忍着,多伤身子呀!”我一把将他扑倒,胡乱地解他的衣服,他喘息着喊道:“你这个小疯子!”然后他一边骂着我疯子,一边跟着我在书房里狠狠疯了一回,吻遍身体每个部位,男/根最终在双腿间摩擦着释放了灼热的欲/望。
婢女们备好了澡水,他抱着我共浴,捏着我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啊,真够伤风败俗的,大白天的勾引人,也不害臊。”我撅着嘴巴不屑道:“少正经了,你也没少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他脸不红气不喘反驳:“我司空长卿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由不得你诬蔑!”我拎起莲花指戳着他的脑袋:“娶自己的侄女做妻子,还不够你伤风败俗的!”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头笑说,那咱们就继续伤风败俗吧,于是又逼着在澡桶中抵死缠绵了一把。
被折腾得没了力气,我趴在澡桶边缘,他在我背后为我按摩,技术真不错,力道和穴位也拿捏得十分精准,我闭着眼睛享受不已。
“长卿。”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改明儿去看看姹紫吧,你都好久没去她那了,再怎么说她也怀了你的孩子。”我出嫁那会,姹紫也跟着嫁过来了,封了紫夫人,嫣红则坚持要服侍我,我也没强迫她,至今还是我的贴身丫鬟。
背上的动作停止,好久不见回答,我回身看去,他的脸遮在白茫茫的水汽中,看不清表情,声音如死水不起波澜:“知道了。”哗啦水响,起身离开澡桶,在屏风上取来白色寝衣披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我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背对着我说:“悦容,我听说两年前萧晚月来向你提亲,你以他已有妻子为由拒绝了这门亲事。”缓缓转过身来,日光淡薄,半斜万顷光束,落照他高大而萧瑟的身影,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水滴,溅落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像是遥远记忆里,一种寂寞的回响。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嫁给我,却还要我娶你的丫鬟作偏房?”
“我……”干巴巴地看着他,我张了张嘴,却回答不出。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浸埋在满屋子的水汽中,薄雾氤氲了双眼,只看得见他走后留下一地的水渍,弯弯曲曲的,像一条长满荆棘的不归路。
那天晚上,他没来我房里,嫣红说是去紫夫人那了,我淡淡哦了一声,用完膳后看了半会的书,就早早睡了,梦中反反复复出现他带着疼痛的微笑。
依稀感觉谁在抚着我的脸庞,模模糊糊喊了声:“长卿……”
摩挲在脸上的温暖骤然冷却,那人恨恨低语:“你心里是有他了?”
我猛睁开眼,看见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脱口喊道:“别走!”他脚步一顿,我忙跳下床扑上去死死抱着他的腰,央道:“别走,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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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突然发现悦容这文的推荐指数终于告别了漫长万恶的半星,现在是三星了,归功大家每天风雨无阻的票票,把我激动的连夜又更了一章。不错不错,咱们继续努力,朝四星前进^_^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章节字数:3693 更新时间:10-05-31 20:16
滚烫的背,鼓噪的心跳,渐渐让我心安下来,我呢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僵硬的身子缓缓柔软下来,仰面轻叹,一个回身,紧紧地将我抱住,埋首在我颈窝贪婪地吸食芬芳,沙哑地喊出多日来的思念:“阿姐,我好想你……”
一个茕茕孑立,一个踽踽独行,在情感的道路上,要走多久才能换得一个拥抱?
温存未退,我红着眼眶,愤怒地拍打他的背,斥责他的任性妄为,辜负我一番苦心的安排:“你怎么能这么做,阿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你怎么能把一切都抛下,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任我打打骂,一声不吭,直至我消停下来,才安抚地拍着我的背:“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最后写给我的信,我每天都要反复看上好几遍,不看的时候就放在衣襟里,贴着胸口,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安排,为什么不娶萧晚灯?”
“我怎么能在你说爱我之后,再去娶别的女人?”
他轻轻将我放开,夜色如水流淌在他英俊的面容上,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神韵,日渐成熟的眉宇,丝丝倦怠一抹沧桑,唯有那双凝视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