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顾靳原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主动靠近,薄唇勾出一抹浅淡的冷笑,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身边带。
微微眯起的凤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许初见,你若是想什么时候自己处理,那尽管试试。”
许初见闻言,有一瞬的呆愣,他还是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
这种半是命令,半是威胁的语气,在她听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她不想弄清楚,也不愿弄清楚。
顾家的高门深深,怎么会容许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存在?他哥哥的态度,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说明。
许初见又开始沉默着不说话。
她这幅样子,每次都能让顾靳原觉得气血上涌。
不想遇见他?
若是有了,就自己处理?
“谁给你这样自说自话的权力?”顾靳原扣着她的手腕,冷着声音质问。
许初见皱了皱眉,却也不怎么怕他,甚至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可笑,“顾先生,我不会给自己找事的。”
一个小时前,他还和她说着这样的话,别一次次给自己找事情。
没多久之后,这句话就变成了许初见用来堵他的借口。
顾靳原甩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走得不算太快,只留给许初见一个背影。
这个男人的脾气真是说来就来,许初见早已见怪不怪。
她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着他,没想到再一次被他甩开。
这一次,许初见也觉得很恼,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语气很是不善道:“顾先生,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不能走就不要逞强,不然这得到什么时候才好?”
顾靳原侧过身,淡淡地睨着她,薄唇不带什么温度:“你就这么急切想离开这?”
她盼着他快点好的原因,不就是想快些离开这么!
许初见最烦他这样不能不热的态度,“你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早点好,至少我的内疚能稍微好一些。”
内疚,果然还是因为内疚。
……
他们最后还是没按照原计划走,依旧在这间医院待了好几天。
而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整个楼层的护士都知道了那个病房内的低气压。
那个冷漠矜贵的男人总是时不时地冷言冷语,好几次都把那个小姑娘气的眼眶发红。
在她们眼里,也不知道那个好脾气的小姑娘是怎么忍受那个男人的脾气的。
简直是太厉害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在这个地方待了将近一个月。
许初见的寒假,就这么悄然无声的过去了。她一直惦记着在医院里的外公,却只能每天通过电话了解情况。
向谨言开始隔三差五的将一些文件送来,在北京与这座城市来回飞着,也是个能耐的人。
自从那天过后,顾靳原就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就算是说话也是冷言冷语,她索性也就不搭理他。
可每到晚上,他依旧是那样我行我素的缠着她入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许初见有的时候受不了房间里的低气压,便会走出去与小护士聊天。
回去的时候也尽量忽视着男人阴沉的脸色。
这次许初见照常从外面回来,看到向谨言站在一边,正在给他签着文件。
顾靳原低着头专心地处理着事情,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她进来。
“三张机票,明天的。”
“明天?”向谨言重新确认了一遍,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差点让他忙不过来,就盼着什么时候他能回去。
“嗯。”
男人的声音不温不火,不经意地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许初见。
他的眸光轻飘飘地落在许初见身上,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心情不错,唇角还有些不及收回的浅笑。
“顾先生,我们明天回去?”许初见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着,生怕他再次的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