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见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卧室里面漆黑一片,她动了动身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紧紧地抱着,两人之间契合的不留一丝空隙。
男人的呼吸声平缓,想来还是在熟睡中。只是那有力的臂膀仍然搁在她腰上,将她圈在怀里悦。
她越发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前一秒那眼中噬人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置于死地一样。就在她以为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时,他却带着满身的怒气出门,再也没回来过。
许初见觉得头还有些昏沉,咽喉处那又痒又疼的感觉提醒着她那天清晰发生着的事情。
她轻手轻脚地动了动,想要从他的禁锢中离开搀。
尽管动作再小却也是惊动了熟睡的男人。
顾靳原有些犯迷糊的唔了一声,眸子里面带着浓浓的睡意,他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烫了。
“天还没亮,继续睡。”他咕哝了一声,原本醇厚的嗓音这个时候带着晨间特有的低沉,重新收紧了手臂将怀中的温软困在他胸前。
这一动作让许初见一下子惊地僵起了身子,她借着微弱的天光打量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庞。
这个男人在熟睡的时候,敛起了所有的锋利,温和的根本不像他平日的样子。
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戒备地盯着他的侧脸,在她眼里这个给了一顿鞭子就赏一颗蜜枣的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温柔都只是假象而已。
许初见根本抗拒不了这个人,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去。
窗外是寒冬独有的喧嚣,房间内却是一片让人觉得安宁的静谧,似乎能将所有人的烦躁一扫而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此刻这个男人的怀抱太温暖,以致于她陷入了沉沉的梦境中。
似乎很久很久之前,记忆里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怀抱,驱赶了冬日所有的寒冷,她费劲心思的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不清。
像是梦到了什么一般,她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而身边刚要起身的男人却是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那双狭长的凤眸死死地锁在她脸上,不愿放过她脸上出现的每一丝表情。
即使那声音很是沙哑,又轻地像是呢喃一般,他却是听到了。
顾靳原重新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像是想要再听到这个声音不可,而她只是颤了颤眼睫,再没了反应。
仿佛刚才那一声嘤咛只是幻觉一般,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那双凤眸里有一种柔和之色渐渐浮现,可永远都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小花猫,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轻地几不可闻,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耳垂上。
小小的耳钉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他忘记是在什么地方偶然得到的,是一个狐狸的形状。
那天他气急了一样将这个东西不管不顾地给她戴上,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耳洞早已长死了,而他却是硬生生地在她耳朵上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
天色大亮的时候,许初见才彻底清醒过来,大床上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些头疼想坐起身,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不自觉的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喉咙处疼的厉害,是声带受损再加上高烧的后遗症。
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间,感觉床上传来的一个不正常的声音。
在被子上蹲着一个小东西,这是……猫?
许初见有些皱眉地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东西,这难道是顾靳原养的?她知道这男人有些特殊的癖好。
她努力的坐起身,却依然头晕的厉害。手指向眼前的小东西勾了勾,通体蓝灰的毛色,看样子是个血统纯正的短毛猫贵族。
那小猫迈着步子凑到她手边,蹭了蹭,像是撒娇一般。
许初见笑的眉眼弯弯,低头逗弄着它,她家里的那只老花猫小时候也是这样很粘人的。
“小东西,你是谁家的?”她将小猫轻轻抱起,缓缓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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