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了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再者陆仁还真的就从来没有在意过爵赏方面的事,毕竟再有个两年半左右的样子就能穿回去了,所以此刻陆仁连忙摆手干笑道:“哪里哪里,苦劳我是有一些,功劳还真不敢当。而且这也是老天爷给了点面子,没闹过什么脾气,不然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啥用处。”
说实话,陆仁的这些话虽然是有那么点谦逊到虚伪的地步,但在那种时代,文职官员的功绩基本上都是日积月累的堆出来的,不像战将打一场仗下来功绩值就蹭蹭蹭的往上窜。陆仁也正因为是知道这些,同时很清楚自己的功绩值应该还没达到某个标准,所以也不敢有点什么居功自傲的举动。
对此曹操却呵呵一乐:“义浩过谦了!不过现在孤虽然对你有爵赏之心,但现在刚刚入春不久,突然一下对你有所爵赏是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若是你今年屯田获谷复能有去年之数,哪怕是少了个十几二十万斛,孤都必然会授给你爵位食邑,同时官进两级。有功之人,孤是断然不会有所慢待的。”
陆仁仍旧尴尬的笑而摆手:“不敢当不敢当,真的不敢当。到是我这个人身上的毛病不少,没准哪天就会一不小心犯下过错。真到那时,还望曹公能从轻发落。”
曹操一听这话,点指着陆仁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是笑而摇头而已。而在笑过之后,曹操又灌了口果酒,却稍稍的皱起了些眉头道:“这果酒虽然不错,但太甜了点。义浩你这里还有没有谷酒佳酿?”
陆仁道:“还有一些早先蒸酿下来的谷酒,自曹公下达禁酒令之后在下不敢有违政令,所以把那些酒都封藏了起来。不过偶尔老郭那个酒鬼到在下这里来,还是会被他软磨硬泡的弄些出来给他解解酒瘾,不然我想读会儿书都会不得安宁。”
曹操笑道:“奉孝几近于嗜酒如命,兼之一向与你交厚,知道你这里有好酒自然会如狂蜂浪蝶般的趋赴而来。罢了,且不说他,给孤也换一些你这里的谷酒佳酿吧。”
陆仁应了一声,随即让人去取了一坛米酒来。那个时代的谷物酒类基本上都是单纯的发酵酒,而陆仁弄出来的酒则是在发酵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蒸馏提纯,在曹操的禁酒令下达之后又封存起来在土里埋了近一年的时间,因此现在一拍开封泥,顿时便酒香四溢,马上就勾得曹操喉头乱动,也不知干咽下了多少的口水,就连侍立在亭下的许褚都忍不住探了探头。
曹操见许褚在亭下眼馋得紧,随即向许褚笑道:“仲康也来喝点?”
许褚馋归馋,此刻却在干咽下了口水之后面色一正,嗡声嗡气的向曹操道:“主公离府出游,末将身负主公安危之任,唯以谨慎为重,不敢贪杯。”
后世的人一般都会认为许褚是个和张飞差不多的人物,其实真的是搞错了。许褚虽然是武夫,但为人性格相当的谨慎,绝不像张飞那么莽撞,更不会像张飞那样见了酒就啥都不记得了。特别是在曹操的安全问题上,许褚更是绝对的小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更何况许褚还有典韦作为前车之鉴。若非如此,许褚又怎么能成为曹操、曹丕、曹睿这三代人最信任的保安部部长?要换成一个张飞那样的,但凡是头脑清醒一点人都不敢把人生安全交给张飞那样的人来负责吧?
曹操见了许褚的反应是表示赞许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强行的让许褚入亭饮酒,不过目光却飘向了陆仁。陆仁好歹也混了这好几年的,马上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立刻就命人另取了两坛酒出来交给许褚的部下,意思是让许褚下了班之后带回去喝。
曹操见陆仁这么识相,就又向陆仁笑了笑,再环视了一下周边便问道:“糜家小姐呢?”
陆仁道:“早些时候她在城南数十里处购置了田宅。现在季已开春,她带着家丁僮客忙着那些田亩之事去了。”
曹操“哦”了一下,并不多过问什么,而是和陆仁聊起了闲天,当然时不时的也会问询一下许昌周边各屯的情况。这个样子,到挺像是一个领导用聊天的方式在向下属询问工作情况。
就这样聊了一阵,曹操忽然话题一转:“许久未曾听闻过义浩你的笛乐了。犹记得那一日的宫中盛宴之上,义浩你引笛数曲,在座官卿无不交口相赞。只是孤自天子都许之后就时常在外征战,所入耳者尽是刀兵战鼓之声,偶尔的想听听音律聊以自娱都难以如愿。今日既然到了你的府上小坐,义浩可否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