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梗,以后给钱怕是都拿不到。做生意就要共赢,大家赚钱才是硬道理!”骆嫣在每个瓶子上做了记号,取出纸笔开始勾勾画画……
玖儿点点头,觉得骆嫣说得有道理,“小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就像何家少奶奶在姜糖茶里下了落红不作胎的药,她想害宝蝶姐姐,可是却连累了小姐!三爷和小姐却不追究……这个奴婢怎么都想不通!”
骆嫣怔了一下,回身看着玖儿,“没了孩子我和相公哪有不心疼难过的道理!这个事相公去问过小华大夫……姜茶里的药份量不重,不足矣让人滑胎,若不是摔那一跤,我应该没事的!”
“可是如果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喝那药茶,也不至于这样……”玖儿越想越理不清头绪。见骆嫣又沉浸在构图当中,便不再多话。
灯光忽明忽暗,转眼就是三更了。玖儿伸个懒腰,“小姐该歇了!”
“就好!”骆嫣又描画了几笔,才收起纸笔。
“哎对了,昨儿何府寿宴怎么没见到二夫人呢?还有那个耶律青柠,她又不是韩爷的娘子,一个闺阁女子怎好抛头露面……”
骆嫣也觉奇怪,按说这种场合程夫人一定会到的。但是纳礼名册上,程夫人的礼是到了的。至于耶律青柠,骆嫣看见她时心里就觉格愣一下,那日若不是耶律青柠强劝骆嫣喝酒,骆嫣也不至于着了道……
骆嫣摇了摇头,朝玖儿顽皮的笑道:“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咱们现在还是管好自己儿吧!等有一朝一日咱们发达了,必让那些欠咱们的人俯首匍匐在咱们脚下!”
“真的!太好了!”玖儿拍起手来。
“三日之内我一定要把这些瓶子上的缠枝花样设计好。要是相公在就好了,相公的画技在我之上,想到的点子肯定比我好……”
玖儿一边帮骆嫣宽衣一边笑道:“三爷才走,小姐就想他了。三爷这会子肯定也思念小姐呢!”
“他去考试,最该专心一意。我才不要他想我呢……”
骆嫣望了眼明纸糊的窗棂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一时心下起了愁怅。
“小姐你有没有发觉杨林这阵子干活闷声不响的?”
“噢!”骆嫣回过神。“奴婢觉得他肯定是怪宝蝶姐姐伤了他的心!”
“怎么会?”骆嫣搬来染坊甚少到前院作坊去看,杨林他们全都住在染坊后的小院,与他们隔着一个晒布天井。
“其实咱们搬来那天,杨林大哥就来说我宝蝶姐姐怎么没一道搬来,奴婢只好说宝蝶姐姐嫁人了。杨林大哥当时就神色突变,后来听全嫂说那天晚上杨林大哥跑出去喝花酒了,把一个月的工钱都用光了……”
骆嫣怔了一下。“不过也不能怪杨林大哥,他和宝蝶姐姐私下里交好,打算一起过日来的。全嫂和常轩大叔倒是相处得很好,常轩叔对荣六也好,小姐倒是可以成全他们!”
“你这个小脑袋瓜总是没完没了地操心!”骆嫣点了点玖儿的额头,钻进被窝,玖儿掩好被子,又在床边的架子床上铺好被褥躺下。“咱们染坊人手少,奴婢是担心杨林大哥一时用气会误事,小姐考虑的事情我,奴婢只能考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玖儿自言自语,骆嫣却听到了心里。是呀!用人要用心,这些小事正是他忽略了,就像栖霞山石头地,田勇因栖凤闹事那一回……是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大家有干劲,有奔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