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性子软弱,一个性子软弱的人,哪怕是绝世天才,未来的成就也高不到哪去。
只有那些心性坚定之人,一路上披荆斩棘,逆水行舟,才能在修道之路上越走越远。
而白姗如今沉浸悲痛之中,此事若是成为她的一个心结,那么在以后,将会对她的修道之路造成极大的影响,很有可能,她的修为会止步不前。
所以,姜禹要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振作起来。
白姗有些诧异地望着姜禹,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姜禹的脚死死踩着凶沼鳄,神色显得格外严肃,道:“怎么,和万妖盟交手之时,你不敢杀人,现在连一只妖兽也不敢杀吗?”
在姜禹看来,白姗的性子之所以软弱,正是因为手上从未沾过血的缘故,而磨练一个人的性子,最快的办法就是铁血杀伐。
“谁说我不敢。”听到姜禹的话,白姗有些不服气道,妖兽她有什么不敢的?休要小瞧我!
心里这般想着,白姗拔出腰间的宝剑,对准姜禹脚下的凶沼鳄,灵气灌入剑中,锋锐的剑身上顿时吞吐起了寒芒。
“吼……”凶沼鳄恐惧的吼叫着,奋力挣扎着身体,但是头颅上姜禹的那只脚,所蕴含的巨大力量,令它根本挣脱不开。
白姗的剑对着凶沼鳄,只要往下一刺,就能结束凶沼鳄的性命,然而,她迟迟没有刺下去。
“你在犹豫什么?”姜禹眉头一皱。
“我……”白姗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沾过血,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眼下这凶沼鳄恐惧的样子,令她有些不忍下手。
白姗甚至能够看到,凶沼鳄那巨大眼睛中,对于求生的强烈渴望。
姜禹目光一闪,眉宇间有一股威煞之气浮现,看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道:“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被妖兽所杀吗?”
“当你遇到妖兽的时候,你不杀它,它便要杀你,你希望白白死吗?”
“如果你在乎的人,因为你的软弱,被妖兽所杀,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下不了手吗?”
“你以为这只凶沼鳄在向你求饶吗?你以为放了它,它会念着你的不杀之恩吗?错,你错的离谱,妖兽就是妖兽,本性凶残,它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只要我一松开它,它必然会向你发动致命的攻击。”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因为心软,而害得自己身死,你有想过你的姐姐白馨吗?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忍心丢下她一人吗?”
“杀了这只凶沼鳄,把它当成李雷和李烈,把你心里的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姜禹一口气说了许多,一字一句都仿佛雷鸣一般,在白姗的耳畔炸响。
白姗神情一震,怔怔地看着姜禹的眼睛,的确,姜禹说的一点都不错,她性格上的软弱,迟早有一天会害了自己,甚至牵连到身边的人,那样一来,她就铸成了大错。
望着姜禹平静的眼眸,白姗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勇气,她的犹豫消散,眼神渐渐坚定了下来,贝齿一咬,一剑刺去。
眼看着一剑即将刺中凶沼鳄,但就在这时,姜禹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姗惊讶地望着姜禹,疑惑道:“怎么了?”
“你真的想好了?”
“恩,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白姗认真道。
姜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杀妖兽,你敢下手,那么杀人呢?”
白姗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断然道:“我敢!”白姗不想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导致身边的人受伤。
这一下,轮到姜禹沉默了,他没想到一番话,那么快就改变了白姗。其实他心底倒是起了一些后悔之意,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手上从没沾过血,这般教她,真的是对的吗?
姜禹脑中回想起和白姗相处的一幕幕,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轻叹道:“你不适合杀伐之道。”
“啊?”白姗一愣,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她明明已经做好准备,要杀凶沼鳄了,可姜禹忽然阻止了她,不夸奖几句也就罢了,还说这样小觑她的话,这不是在故意欺负她吗?
看着她脸上委屈的样子,姜禹心中一软,柔声道:“是我不好,不该逼你的。”
“你没逼我啊,这是我自愿的。”白姗秀眉微微皱起,一脸疑惑的样子。
姜禹微微一笑,道:“你手上从没沾过血,证明你心地善良,那么干净的手,不该被血脏了。”
姜禹反省自身,他认为,他自己走上的杀伐之道,手中注定要沾满鲜血,但这是他自己的道,不适合白姗。杀伐,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白姗的手上,从没染过血,这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姜禹看了看白姗,继而说道:“你是炼丹师,以后只要专心炼丹,提升自己的品阶,那样一来,便会有无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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