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他去往那里的主人也出现了。
尽管他现在是没从这个小丫头身上看出有哪一点神奇之处,但是他还真的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了。
要知道她那副一看便知是惺惺作态的撒娇动作,换做别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而现在他居然只是在心里小小的计较了一下而已,那心中还隐隐有什么情绪在骚动。
难道真是寂寞了太久,竟对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心悸,玉隐为心中隐隐生出的宠溺之意感到惶恐,手下意识地就习惯性的做了摸胡子的动作,可惜摸了一个空。
无奈收回手,尴尬的掩了一下唇,才故作生气道。
道完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连正眼看一下帝筱晓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在奇怪自己心中的怪异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不该是这样的,当初面对完美无暇的菩提仙子,他都是不屑一顾,心无波澜,而面对这个明显假装的撒娇,他的心竟然砰砰跳个不停,都快跳出来了。
幸亏他现在已经和玉隐丹融为一体,脸色够绿,不然他这老脸一红,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修武之人最忌讳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他的两个好徒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古红颜祸水,他最清楚不过了。
不该看,不该念,不该有,索性以后避而不见,定要将这不该有的怪异萌芽,掐死在摇篮里。想通自后,干脆利落地高人风范的背影,闪身走人。
他自然是要脸的,活了亿万年的老人精了,竟然对着一个小女子,老树开花,真是丢脸,还好这一切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也掩饰得极好,可为何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喂!……”这是什么身法?万分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不算凭空消失,因为玉隐离去的那道潇洒的背影,给人深刻不能抹去的印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她现在是玉隐丹的主人了。
帝筱晓知道她根本无法阻碍玉隐的去留,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出声喊了那么一声喂,结果玉隐的身形顿了一下,就在她以为他会回过身来时,他头也不回逃得没影了。
无奈,帝筱晓只能在原地气得跺脚,暗道:“算你跑得快,下次再见一定要你赔偿姑奶奶的损失。”来掩饰心中对玉隐讲话不清不楚的不满。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刚刚玉隐絮絮叨叨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剩下的一个半时辰帝筱晓理应要马不停蹄的修炼的。
可是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就算强迫自己坐下来了,可是脑海里想的不是心法口诀,而是那些毁在玉隐剑芒下的灵草,虽然只是少数的一小片,但是那些也是十分珍稀的,就这样扔在那儿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着它们,她就想到每次子规见到那些受伤的花草,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虽然不确定韩子规会不会原谅她破了他的身,但是她还是起身将这些被剑气斩下来的药草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一股脑的放进了纳戒里,想象着也许下次见面,当她拿出这些珍贵的药草,他能对她会心一笑,然后就开心的原谅她了。
自我安慰般美好臆想了一番,她才安心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