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样深爱着帝筱晓,她像疼爱自己孩子一样疼她,她下完蛊当时就后悔了,之后的五年里,她也一直在寻找破解的方法,可是“影煞”无药可解,五年后帝筱晓经脉尽毁,而她也被反噬了精血一病不起。
他爱如雪,即便知道当初她是为了报复大哥才故意嫁给他的,他一样爱她如命,谁没有做错过事情,他也还不是为了报复她娶了那么多如花美妾?辜负了那么多美好女子的人生,人生哪有那么完美的,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弥补再弥补.。。
所有的人一离开,帝筱晓便放开了拉着希芸儿衣角的手,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冲希芸儿做了一个记忆中标准的调皮鬼脸,就去掂量叔父给的灵石了。
小小的钱袋看起来也就能装下一百块灵石的样子,没想到里面光中品灵石就有三十多颗,还有一颗上品灵石,这里面的钱估计都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所有消费了。
嘿嘿,有了银子就可以坐等天黑狂夜市了,话说自从到了天界,她当上了无敌武神之后有多久没去那种人多的地方了。以前人有名最怕出门被那些无聊的崇拜者围观了,所以她基本上都用传送阵法直接到达目的地,现在既然有点期待出门逛街,这是怎么了?对了,现在应该还算是早上吧?把师父给的玉髓灵液喝一滴?
在宽大的衣袖里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触手生凉的玉瓶,如今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了,帝筱晓自然会万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用打开也知道宝瓶里面的玉髓灵液多么珍奇,作为天帝最宠爱的妹妹,至高无上的武神殿下,她是多么的见多识广,她都束手无策的毒,为了提炼这十滴玉髓灵液让她恢复修炼,影为此都受了重伤,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不能辜负师父对她的期望。
知道接下来,接经剔骨的过程必定对这副较弱的身体来说很难煎熬,为了避免希芸儿咋咋忽忽地大惊小怪,帝筱晓直接假装累了要休息将她给打发走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在被子里塞了个大枕头,想了想怕那呆萌的小芸儿不理解又多事,只好在桌子上写了一张大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有事勿找”,顺手在桌子上的点心盘里抓了几块点心和两个苹果打包带走。
时间紧迫,帝筱晓直接在院子里一路疯跑着向小别院闪去,途中七拐八绕了许多小树林假山亭阁,玩了几回捉迷藏,将那些跟着无聊的所谓高手给甩了个影无踪。
破旧的小竹屋里,帝筱晓服下了一滴玉髓灵液,闭目盘膝坐在竹床上,一层淡淡的玉色荧光温柔地包围着她的身体。
再次静观内视却让灵魂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她看见了一层淡淡荧光的自己悬浮在一片黑暗之中,而她的脑中闪现出那本师父给她的空间修炼秘笈,书简自动打开停留在胎息炼神的页面。
这不像是修炼灵力的功法啊?练这个有用吗?再说不是说五天后才可以修炼的吗?帝筱晓很想找影好好理论理论,可是想到他为了能让她恢复修炼都受伤沉睡了,也就耐下性子,默默念起了书页上的口诀。
这道口诀和影上次给她的那道精神攻击心诀有些相像,不过这个好像更全面更温和一些。
帝筱晓正在认真的揣摩摸索着胎息炼神的口诀,这些口诀要比她以前修武时练的那些心法要深奥难懂些,不过以她的聪明天资,只要认真解读都能弄懂的。
正在兴头上,疼痛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临了,看着包裹着帝筱晓柔弱身体的荧光开始慢慢向体内渗透,这副身体已经和帝筱晓的灵魂契合,所以身体上的所有疼痛都传递到了灵魂。
荧光像是无数的小针在身体里穿梭,它们走遍身体内的十二大主脉,一寸一寸慢慢修补,一毫一毫细细加固,针头在血肉里穿插的细微酸麻刺痛,帝筱晓能忍,她知道,主脉越宽阔越坚固,这意味着真气灵力通行就越畅快,那么将来修炼的速度也就会越快,她不急着将荧光驱散,她忍,她努力的不去想那幅画面,她又一次默默念起胎息炼神的口诀,一遍又一遍的念诵,随着疼痛的加剧,她念口诀的速度加快,慢慢的那些深奥晦涩难懂的口诀也被她念得熟练,字字句句的意思竟然也被她摸索了出来。
心中的猜想化作一道银白色的精神光芒在身体里游走,以脑海为源,细小的经脉为络,编制成一张大网,将身体牢牢包裹,慢慢的竟然疼痛减轻了,虽然依然可以深刻的感觉到酸麻,但刺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这应该是胎息炼神的功劳吧?
十二主脉已经修复了一半而荧光也只剩下丝丝几缕了,看来一滴玉髓灵液只能修复这些了,不过看着光滑平顺的经脉壁帝筱晓还是非常的欣慰的。这点疼痛还是值得的,这样的经脉加上上下双丹田的天赋,还有她前世修炼武神的经验外加一个神临者的师父,想必修炼一途无人可比了吧.。。
荧光淡淡,点点消失,帝筱晓也从静观内视中退了出来,不曾想天色已经大黑,急忙从竹床上跳下来,想换了衣物就赶紧出门。一脱衣服竟然黏住了,点了一根蜡烛才看清,原来身体排出了一层黑油油的污垢,还散发着轻微的恶臭。不行,先去洗个澡,她记得在帝筱晓的记忆里,小别院里有一处小的天然温泉池。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帝筱晓拿了一套月白色的男子衣服和那张人皮面具哼着小曲向温泉池大摇大摆的走去。
她很放心,在帝筱晓的记忆里,芳姨娘给她居住的小竹屋虽然破旧但是平时很安静不会有人过来的,因为这里是帝家的一处禁地。
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成为禁地,明明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这是家族里一直留下来的禁令,所以没有人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