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我希望永远都不曾遇见他这个人,希望他对我的伤害不曾发生,也希望生活能回到原来的状态,不再天天提心吊胆。”周全舔了舔干燥的唇,他哭了那么久,稍微有点口渴了,如果平时雷德在的话,肯定已经把水拿来了。可是两个发小却都粗心的没有看见,只是看着他催着他继续往下讲。
“我觉得我有点过分了,其实他这段时间对我很好。但当他问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做朋友的时候,我拒绝了他。后来他沉默了一下又问我可不可以当点头之交,我也拒绝了。我说我完全不想看到他,但条件不允许,只希望他以后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所以呢?他打你了?”拉尔夫又开始撸袖子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争气的哭了。他看着我哭了很久,突然开口说他从来没有见我哭得那么伤心过。”周全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他就走了。”
“那你给我哭着打什么电话?”拉尔夫有点想不通,“看电话里你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他又把你怎么样了呢。”
“我就是想着他当时的眼神,觉得对不起他。”
拉尔夫不想说话了,只是瞪着周全,恨不得能把他的脑袋瞪出一个洞来,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鬼玩意。
“算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瞪个一百遍都没有用。”最后还是易子瑜发了话,他看着周全说道,“既然他不打算缠着你了,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按之前的计划,住拉尔夫那里吧,免得你看着他尴尬。”
“不用了。”周云摇了摇头,“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信息,我以前的室友已经搬回来了。”
嗯?这么听话?拉尔夫和易子瑜面面相觑。
校长室。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校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引起他如此反应的雷德倒是淡定得很,“我想提前去那个地方提前参军,学校不是有这项规定吗?二年级就可以参加了。况且您之前也和我提过。”
“我先前问你你说你没有这个想法说什么也不打算去,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校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毕竟是他喜欢的学生,他还是开口劝了劝,“那地方有多苦你知道吗?风险也很大。虽说是为了培养军部优秀人才而弄的野外试炼,但能通过的可没几个。而且一年时间过去了,要是没闯出个名堂,你又得回来重新读书,而且还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和我来说,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等我把你送过去了你打算那个时候再后悔吗?”
“我是认真的。我也有信心通过。”
“通过你个头!”一直憋着火气的校长终于发飙了,“你知道那些要去的人都做了多少准备吗?现在离截止日期只有十天了,你到那里去比得过那些准备了一年半年的吗?他们之中并没有谁是比你差的。”
“那又怎么样,就算比他们差我也想试一试。”雷德还是那么固执,“而且在来见您之前,我已经把申请书直接递到上头了,您不同意也没办法。”
“你!”校长气得连嘴上的假胡子都歪了,再看看雷德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又泄气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你的倔脾气了。”校长站起了身,从背后的书柜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记录丢到雷德怀里,“拿好,回去好好看。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丢我们学校的脸,好好看听到没有?”
雷德一看翻动的痕迹和里头夹杂的各种纸条就知道这本是校长珍藏了许久的书,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感动,“请您放心,我看完之后就会把它还回来的。”
“滚滚滚!谁要你还啊,好好看,把里头的东西记全了,别想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就对你感激不尽了。”校长背对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等门一关上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书回不回来没关系,人可得好好的回来啊。”
雷德捧着书,却没急着看,反而连续一天驾着车慢慢的在校园里无所事事的转着,最终停在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