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花满楼坦荡,没有害人之心,更不可能是别人派来要杀他的人,可毫无头绪一团乱麻的事情在他脑中徘徊不去,他只是想弄个明白。
尽管看不见公孙策期盼的眼神,花满楼也能听出公孙策话里的着急和不安,“你很在意?”
“恩,很在意,如果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不会问你。”
闻言花满楼勾起嘴角,反握住公孙策的手,指尖交缠,温度从指尖传来,“我是花家的人,花家七童。”
“恩。”
公孙策应声,却觉得空气里萦绕着一些情愫,看向两人握着的手,眉目带着笑意,“早些休息吧,明早见过司马夫人,我们就回京。”
“好。”
花满楼刚想抽回手,却没想到公孙策起身吹了灯,再躺下时,已经让出位置。花满楼听到公孙策往墙壁那侧挪位置,和衣躺下:“睡吧。”
第二日拜访司马夫人的时候,公孙策和花满楼被老伯带着进了前厅,老伯退下后,他们在厅内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司马夫人才款款从后堂走来,径直走到堂上坐下,对着两人点头示意。
公孙策和花满楼起身对着司马夫人施礼后坐下。
“司马夫人,我们因为何事前来,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打扰之处多请见谅。”
“公孙公子不必客气,不过你们来找我,我也不能帮你们什么,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人,幼子已经送到临安学艺。”
“张家家主已死,宫家独子也命丧黄泉,司马夫人为了司马少爷着想,也不该把事情瞒着,说出来,或许还有机会。”
司马夫人不知公孙策竟然这般直接胆大,却又说得没错,恼怒之余,招来丫鬟吩咐了几句后,丫鬟匆忙离开,她才道:“公孙公子真是好厉害,几句话就让人说不出话,反驳不得。”
“刚才得罪。”
丫鬟把东西拿来,是一个盒子,带着锁。
司马夫人拿着盒子,看向公孙策,“公孙策,我只问你,你可贪生怕死,如果这件事情会威胁到你的性命还有你父亲的性命,你会不会临阵倒戈?”
公孙策听了这句话,起身拱手,神情磊落,“只要公孙策还活着,就会将主谋抓出来,绳之以法。”
“东西给你,到了京城再打开。”
“多谢夫人相助,公孙策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你们离开吧。”
“……夫人保重。”
花满楼也起身告辞,和公孙策一同离开。
牵着马来到山下,公孙策翻身上马,拉着缰绳望着藏身在山腰的水镜庄,“花满楼,要是有机会,我们再来这里,倒是一个好地方。”
花满楼笑着答应:“你想去哪里都好。”
“倒是让你占了好处,旁人会说我欺负你,你让着我。”
两人说完,策马上了官道,一路往京城赶去。
此地到京城,两人日夜兼程,花了五日时间才在见到京城的城墙,走近了却见城门处重兵把守,严加盘查,排队排了一条长龙。
“公孙先生,花公子,你们总算到了!快随我进城!”
公孙策循声看去,王朝站在不远处,心里一喜,拉着花满楼朝那边走,将缰绳扔给跟着王朝来的两个衙差:“包拯让你来的?”
“正是包大人让我来的,此地不宜说话,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恩。”
有了王朝带路,进城容易许多,交了行文便直接进城。公孙策望着城里来回巡逻的士兵,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扩大,城内竟然有这么多士兵巡逻,让他猛地想到半年前八贤王的事情。
难道朝中又有事情发生?
来到驿馆内,公孙策道:“是皇上安排的?”
“恩。”
王朝带着两人穿过院子,来到花厅时,公孙策一眼就看到包拯和展昭,还没开口,就被展昭一把抱住。
“公孙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眼睛好了?”
包拯慢一步上前,望着公孙策,盯着他的眼睛看,和从前一样,刚抬起手,公孙策手便握住他的手道:“包拯,我回来了。”
花满楼站在那里,听得公孙策话,知晓公孙策放下和包拯的心结。
包拯望着花满楼,拱手道:“公孙策这段时间,多谢花公子照顾,包拯感激——”
“包大人不必客气,保护阿策是我应该做的。”
“……呃?阿策?你和公孙策这么亲近了?”
“恩……是很亲近。”花满楼接话,笑着不再往下说。
展昭怔住,看向公孙策,包拯也跟着看公孙策,却见公孙策端起放在旁边的茶杯:“路上走得快,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