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几人坐在厅内,白玉堂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公孙策身上。
一边的公孙策听到门口有人进来的声音,耳朵竖起来,辨别出脚步声时,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花满楼进来,自然坐在公孙策身边,“刚才的人,是冲着公孙策来的。”
“公孙公子没有受惊吧?刚才那两人是花家护卫巡查不周才会放进来,还望公孙公子见谅。”花逸轩坐在上座,看着公孙策客气的说。
闻言公孙策摇头道:“花少爷客气了,是我招惹来的麻烦,理应是我赔不是。”
白玉堂听两人客气的对话,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靠在那里凑到花满楼耳边道:“刚才我看公孙大哥可是担心你得很,就是嘴硬。”
“我知道。”花满楼竟然这么坦然的应下来,让白玉堂准备捉弄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果然,还是逗公孙策比较有意思。
时辰不早,几人在厅内又说了一些话,花逸轩便让家仆带着他们下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日再商量。
白玉堂自然是自己跟着一个漂亮的丫鬟一块走了,临走时还对公孙策和花满楼道:“你们两个可记得明早要去那个姓薛的那里换药,别起晚了。”
给公孙策和花满楼领路的丫鬟面色绯红,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低声细语,只敢偷偷打量两人,飞快低下头时,脸上的红色更加明显:“两位公子,小心面前台阶,前面再走几步就到了。”
“恩,多谢。”
回到房中,简单洗漱后,花满楼正打算将灯灭了睡觉,却想起来公孙策的药还没有换。
“该换药了。”
“你不提醒,我自己都要忘了。”公孙策有些懊恼的说完,把药拿出来,方才想起花满楼也看不见,犹豫了一下开口:“要不把那个丫鬟叫回来,帮我换一下药。”
花满楼没有接话,从他手里拿过药包,又取出布条,站在公孙策面前,手绕到公孙策后脑,替他把之前的布条取下。
公孙策坐在床沿,花满楼站在面前,伸手过来时,整个人都被圈住,花满楼身上干净的味道就在鼻尖前。刚想说话,头顶就传来花满楼温和的声音。“换个药还是能做到的。薛偲给你这样医治,有些感觉了吗?”
“白天能隐隐看到一些光。”
“恩,这样就说明有效果了。”
闻言公孙策没接话,是因为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想到刚才在书房里是,花逸轩的一番寒暄,挑起话题问道:“你在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七?所以花逸轩才会叫你七童?”
“家中人这样称呼,倒也不是排行第七,只是我爹说这样叫着顺口,又是七月出生,小时候这样叫,大了也就懒得改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理由还是真是新鲜,心中好奇早上花满楼有没有将被人追杀逃到他那里的事情说出来,微微抬头问:“那你大哥知道你在庐州被追杀的事情吗?难道追杀你的人就是这次寻仇的人?”
花满楼想起早上见过花逸轩后,本来离开却又在半路被请回去的事情,两人在书房里的谈话,略微愣神后才弯腰将布条拿起来,替公孙策缠在眼上,一边理着一边道:“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出让家里担心,我还活着就好了。”话音落下,布条在公孙策脑后打了一个利落的结,收回手,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公孙策脸上忽然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有点干燥的热意传了过来,怔了怔神,一时没接上花满楼的话。回过神时才感觉到布条上的药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有些不自然的撇撇嘴摸了摸鼻尖,点头道:“也是,时辰不早,早点睡了,明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事情。”
“恩。”
花满楼弹指灭了灯,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侧耳听着那边公孙策翻身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公孙策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放心的睡下。
夜半,整个别院都陷入安静,一阵敲门声打破安静。
‘砰砰砰——!’
“谁?”
“花大哥,不好了,花逸轩中毒了!”
花满楼掀开被子披上外衣打开门,一边系衣带一边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我睡不着就打算晚上在城里转转,转了一圈回来就在花家转了转,到花逸轩那里时忽然看到管家匆匆忙忙跑出来,和一个大夫说着什么话,我隐约听到一些。”白玉堂说完,看着面前已经穿戴好的花满楼,再看向睡在靠里面的已经穿戴好,杵着竹杖出来的公孙策,“公孙大哥……”
“去看看。”
“是。”
花逸轩的毒,肯定是在刚才打斗中就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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