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何这封休书,会是他的笔迹?
最离谱的是,这上面所谓休妻的原因,竟是三年不孕?
靠!胡扯!要真是他写,他一定会写成红杏出墙。
不孕?这不等于告诉天下,是他为了休妻随便找的借口么?
太子的心有一瞬的迷茫,有一瞬的惊慌,接踵而至的,是滔天的怒火。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一定是这样!
“贱人,说!究竟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太子的?”
太子一把将手中的休书扯碎,泄愤般地砸在天岚身上。
纷纷扬扬的纸屑如折翼的蝶般坠落,黑墨,白纸,留下一地鲜明的对比。
天岚不反驳,更不反抗,只是低低地垂下头,肩膀微微抽动着,隐隐有抽噎声传出。
她不言,却已胜过万千言语。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看得在场一干人瞠目结舌。
“孽障!你这是要毁尸灭迹么?”皇帝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震得上面的杯盘抖了几抖。
太子的心,也跟着抖了几抖。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视线扫过天岚和太子,怒火透过威严的声音,完美地传递。
“是这个贱人,是她想陷害我,请父皇明察。”
太子极力想辩驳,那封休书上的自己,玺印分明都是他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休书是伪造的,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这贱人,究竟怎么办到的?
“皇兄,你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这就是你身为皇太子的教养么?”
天岚尚未回应,夏子奕先行已经站了出来,语气难得的有些尖锐。
皇帝冷眸扫向太子,后者噤若寒蝉。
“皇上,不关太子的事,是天岚大逆不道地想要退婚,求皇上赐死天岚,放爹爹和姐姐一条生路。”
天岚低垂眉眼,她语气中的哀戚,听得众人心头酸涩。
放爹和姐姐一条生路,什么意思?
“不关他的事?那你怎么解释这封休书?”皇帝怒喝。
天岚抬头,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太子,却被太子一记冷眼瞪得瑟缩。
她咬紧了下唇,重新垂下头,弱弱地说:“是……是天岚模仿太子的笔迹……”
她和太子的表情,被众人尽收眼底,素来精明的大臣,不由得开始无尽脑补了。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她被太子威胁了。
“你模仿的?那你又为何要模仿?”皇帝显然不放过她。
“我……”天岚似是语噎,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其实么,理由还不简单么?
当然是为了取消这场该死的婚约,天岚在在心中不屑地撇嘴。
不过她现在得装得委屈一点,无辜一点,这才是王道。
天岚不肯说,这封休书似乎成了不解之谜,但实际上,很多人都偏向了天岚。
他们觉得,或许三小姐会提出解除婚约,是被太子以某种方式胁迫,而不得已。
这样的效果,对于天岚来说,已经够了。
“父皇……”
太子只说了一个字,便被皇帝打断:“你住口,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至于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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