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周身更是萦绕着冷凝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身处数九寒天的隆冬。
凤柒陌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咽了咽口水道:“我…我说错话了!像姐夫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猪狗不如的事情呢?呵…呵呵!”他讪笑着,缓缓站起身来,“那个…我突然想起来,雍王府马圈里的马都还没喂呢,我回去喂一下!”说完,他就逃也似的跑离了即将发生碎尸事故的现场。
赫连沣盯着凤柒陌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光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喂马?还真是一个不入流的借口!雍王府的马什么时候金贵到需要小王爷来喂了?”
要不是赫连沣强烈反对,凤七寻还真想一路策马狂奔至皇宫,不过考虑到她岐王妃的身份,马车似乎更合乎规矩和礼仪,于是在车辙的前行中,她的心愈发焦灼和不安起来。
终于抵达了皇宫,凤七寻更是一路脚步未停,直奔重华宫而去。刚一踏进石砌的拱门,就瞧见在园中左右徘徊,焦虑不已的柳儿。
看到她进来,柳儿疾步迎了上来,“王妃娘娘,您总算来了!”
“荼雅呢?”
“太子妃在内殿,王妃娘娘请随奴婢来!”柳儿说罢,便在前面带起了路,脚步匆匆的走进了重华宫的内殿。
只见偌大的宫殿里一派冷清,侍候的宫娥和仕官想必都被斥退了下去,独留下荼雅一人呆坐在梳妆台前,昏黄的铜镜中倒映出了女子带着几分英气的娇媚容颜,只是那略显苍白的面庞有着说不出的憔悴,原本清澈有神的双眼更是因为哭泣而肿的如同核桃一般大小。
凤七寻抬手挥退了臻儿和柳儿,独自缓步走到荼雅身后,双手轻搭上了她的肩膀,“听柳儿说,你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若是让赫哲汗王和勒桑王子知道你这般折磨自己,怕是要心疼死了!”
荼雅缓缓扬起头,肿胀的双眼犹自悬着泪珠。她颤抖着嘴唇,不停地摇着头,同时用手紧抓着凤七寻的衣袖,哽咽着问道:“七寻,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为了他连父汗和王兄都不要了,我为了他千里跋涉,从西北的大漠来到大凛,我为了他……连女子最起码的尊严都抛弃了!可是他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凤七寻轻轻拭去荼雅脸上的眼泪,满眼疼惜的道:“荼雅,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他……并不是滥情的男子,一定是你弄错了!”
荼雅剧烈的摇着头,眸中伤心更浓,“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怎么可能弄错?”
凤七寻心下一惊,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太子他……”
荼雅自嘲的笑了笑,笑声中掺杂了足以让任何人动容的悲戚和绝望,“就在这里,他亲口告诉我,他要立侧妃,他要立……”她抬眸,定定的望着眉头紧皱的凤七寻,一字一句的说:“他要立凤家的小女儿——凤怡卿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