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绮尘的失踪,赫连焱由最初的动作频频,渐渐转为了后来的销声匿迹,悉数收敛了他惯使的阴谋诡计,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了起来。凤七寻对此却没有半分放松,因为在她看来,赫连焱这么做并不是打算知难而退、偃旗息鼓了,而是在蓄积实力,等待合适的时机厚积薄发!
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就连一年之中最是盛大的春节都不例外。雍王府里固然还是张灯结彩,但是鞭炮和爆竹的声音却少了许多,使得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府邸显得愈发冷清了起来。
凤柒陌一早就进宫向皇上问安去了,自从韩慧兰死后,赫连燮接连好几日都不曾上早朝,天天窝在钦安殿内借酒浇愁,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入了冬以后更是不慎感染了风寒,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封青越每次奉诏入宫诊病,都是满面忧色的进去,眉头紧皱的出来,可见赫连燮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容乐观。
菱湘小筑的暖阁里,凤七寻盘腿坐在锦榻上,一派闲适的自己同自己对弈。臻儿则在旁边煮着茶,不时地摆弄一下碟中的点心,似乎是在试图拼出一些别的花样来。
凤七寻执起一颗黑子,寻思着落在哪里的时候,不经意间问道:“赫连焱最近有什么动静?”
臻儿抬眸,轻笑着回答:“五皇子那里没什么别的动作,原先还明里暗里派人找寻过宋绮尘,不过因为后来一无所获,索性便慢慢的放弃了。不过他最近出宫的次数似乎有些频繁,都是去一些茶楼戏院什么的,没瞧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茶楼戏院?他一个人去的?”
臻儿略略思索了一下,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是一个人去的,偶尔也会带着贴身的仕官,旁的就没什么人了!”
凤七寻表情极淡的垂眸,“那在他之前或之后,可有人出入过他所去的地方?”
“这……”臻儿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奴婢倒还真没注意过。”
凤七寻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表情无奈的斜了臻儿一眼,“你呀,不是两个人非要一起进出,才是事先约好的!很多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都不会同时进去同一个地方的!”
“奴婢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不用了,监视的太多了难免令人起疑,更何况赫连焱本就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凤七寻落下一粒白子,若有所思的道:“他不是一个喜欢流连茶楼戏院的人,会这么频繁的出入想必是因为……有人喜欢去这些地方,而他不得不屈尊讨好。”
“有什么人是需要皇子殿下屈尊讨好的吗?”臻儿不解的问。
“你这么说,可就低估了赫连焱笼络朝臣的决心和能力了。只不过武将不喜饮茶听戏这一类附庸风雅的事情,文臣的话多会去琴玉坊等一些风月场所,所以他讨好的人应该不是朝臣,而是……朝臣之女——是韩悦!”
“韩悦?”
凤七寻肯定的点了点头,“宋绮尘一走,赫连焱便没了智囊,自然要开始巩固势力了!皇后娘娘死了之后,韩家的立场一直摇摆不定,如今正是笼络他们的好时机,他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讨好韩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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