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燮微眯起了眼,语气愤怒的质问:“你这是在逼朕?”
赫连沣迎着他的目光,轻笑着反问:“是皇兄先逼臣弟的不是吗?臣弟本想安稳度日,老老实实的当这个军功显赫的一代贤王,娶心爱的女子为妃,再生下一儿半女……是皇兄非要夺走臣弟心爱的女子,毁掉臣弟向往的生活,臣弟并非逆来顺受之人,所以只有冒死反抗了!”
“你真的舍得这天下无一的至尊之位?”赫连燮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臣弟和皇兄不同,皇兄为了江山可以抛弃一切,可是臣弟为了心爱的女子,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臣弟不妨告诉皇兄,在离都百里之外,已经有上万人的军队严阵以待,只要臣弟愿意,随时可以把先皇的遗诏昭告天下,届时皇兄便是弑父谋逆的叛贼,而臣弟的军队便是名正言顺的勤王之师。臣弟清楚,皇兄是设好了陷阱等我往里跳,可是皇兄……你真的以为你精心设下的陷阱,能困得住臣弟吗?”
“如果你手里没有那一旨遗诏……”
赫连沣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信心十足的道:“就算臣弟手中没有先皇的遗诏,就算臣弟的军队名不正言不顺,单凭皇兄手上不足两万人的禁军,绝不会是邕南将士的对手!”
“你怎么会知道禁军的事情?”赫连燮大骇,调动禁军设下陷阱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那些人全都是追随他多年的旧臣,不可能会出卖他的!
“臣弟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弟知道了!所以皇兄,你的决定是什么?你可以冒着王朝倾覆的风险杀了七寻,也可以网开一面成全我们。臣弟保证,只要皇兄赐婚的圣旨一下,这份遗诏一定会出现在御书房的桌案上,任由皇兄处置。届时,臣弟依旧是大凛的王爷,为国血战的将军,而皇兄也仍旧是稳坐龙庭的帝王!”
赫连沣的循循善诱,显然说动了赫连燮。赫连燮紧盯着他半晌,才点头道:“好,朕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这是朕的随身龙令,拿着它可以进出任何地方,且畅通无阻。你现在可以去天牢把凤七寻接出来了,此事……到此为止!”
赫连沣单膝跪地,双手接过纯金打造的令牌,勾唇轻笑:“臣弟谢皇兄隆恩!”
天牢之内,凤七寻靠着潮湿的墙壁,抬眸望着从不过方寸的铁窗中照射进来的阳光,唇角扬起了一丝极美的浅笑,细语呢喃道:“太阳出来了呢,看来狂风暴雨已经过去了……”
突然从阶梯走廊处传来了一阵烦杂的争吵声,她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倾听着。只听一直看管着她的狱卒道:“娘娘,皇上有令,凤七寻乃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看的!”
接着便响起了女子威严的质问声:“怎么?连本宫也不行吗?”
“皇上说的是任何人,包括皇后娘娘您……”狱卒嗫嚅着道。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劈头甩了一个耳光,女声凌厉:“混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连皇后娘娘的路都敢拦,还不快滚下去!否则摘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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