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撕扯着,怎能不疼?
医院的时候,他们的举动早已说明了一切,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和他至少结了婚,他不会抛弃家庭于不顾。
可经历的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忽然看开了许多。
在悬崖边差一点死掉的时候,仿佛迷雾中透见了光明,猛然惊醒……生命或许会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消亡,又何必再拘泥于放不下的感情上。或许放开过后她会痛,但痛过之后伤口就会结疤、愈合,而她也更希望沈月苍能过上他喜欢过的生活,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用婚姻和家庭的名义去拴住他,得到的也只能是责任,并非爱情。她不会,更不想。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宗夏再一次强调了一遍,低垂的眼里望不见任何神色。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二人僵持良久,最终掉头离去,狠狠地扯上了门。
临走前那一束幽然愤恨的目光让她深深的被刺痛,却丝毫不反悔自己的抉择。
痛,是必然的。痛过之后,就没事了,如果不狠一次心,长久之后只会换来更多的难过。
当初和叶辰刚分开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这一次,她也一定可以的!
幽静的浴室被薄雾裹了一层又一层,宗夏眼前视线模糊一片,笔直的腿迈入浴缸,温暖柔软瞬间包围过来,那舒适的感觉令人昏昏欲睡,也将身心遭受的疲惫缓缓褪去……
洗完澡后,她换上沈月苍之前为她找到的衣服,一件长及膝盖的粉红色睡裙,胸前一只萌白兔,弯起眼睛来盈盈地笑着。
这件衣服她并没有见过,或许是他新买的,也可能是时依的,不管是哪一个答案,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步伐笨重的走出浴室,她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埋头工作的沈月苍。像是知道她在看自己似地,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仿佛是为刚才的事情而发脾气。
她收回眼神,一蹦一蹦的走向门口,他在背后猛然出声喝止。
“你去哪?”
“我……回家。”
她的脚步不停歇,脸侧别在耳后的发丝顺着微风滑下,遮住她的侧脸,低垂的水眸中啜着一抹沉痛。
身后一声冷哼传来,眨眼间便拦在了她的身前,手指挑起她的脸,眼底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你家,在哪?”
她的眼睛躲闪了一下,低弱的声音如清风,改口道,“我去找阿洛……”
“人家两口子站在甜蜜,你这个时候插进去合适么?”
“我……去找晓可。”
“晓可的奶妈昨天生日,她已经请假赶回京城了。”
看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宗夏不知哪来的勇气,慌慌张张绕过他逃向门外,“我……我我去找叶辰!”
一瞬间,周身的空气仿佛被人抽走,低压的气场压迫着她的心脏,温度瞬间凝聚成冰。
“哦,我送你去。”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从身后传入她耳,一丝一毫的温度和情绪都听不出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从后面又一次将她抱起,两个人径直朝车库走去。
走在无声的小道,夜色浓郁如墨,强烈的大风将她未干的头发扬起,冷得刺骨。
他的神情肃穆,目光坚定,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仿佛真的要把她扔到叶辰家里去不可。
终于,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宗夏挡住了他的动作,一咬牙,垂着头狠狠道,“算了,不去了!”
“怎么能不去?你想去,我就送你去。”他的话里满是尖尖的刺儿。一伸手,便将她塞进了车内。
她拼命抵住车门,一直冰冷的表情终于露出了片刻的慌张失措,“我开玩笑的!我不去了!”
仿佛是一句他等待已久的话,他的动作终于停下,伸手勾过她的脑袋揉进怀中,依然气哼哼道,“出尔反尔,怎么惩罚?”
“这……”还要惩罚?
宗夏此刻已经来不及想太多,先平复他的怒火是最为紧要的,“嗯……我做蛋糕给你吃?”
美食诱惑,这一招对沈晓可来说最管用了!
不过……虽是亲生兄妹,爱好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他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
“不要。”
“那……我买件礼物送给你?”
“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他深黑的眼望向怀中的她,绯色薄唇轻轻阖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