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低垂着眼帘,神色复杂,不知道她是这些究竟喻意为何?好像是把两个人的身份调换过来了一样,她是女主人,而自己才是外来者似地……
这就好比旧时代的大宅子里,老爷纳了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妾,一旁的正室夫人便宽容大度的出来教授如何伺候……
宗夏咽了咽喉,为自己跳跃性的夸张想法感到震惊。
同时,心中原本对时依的疑惑此时变成了深深的忌惮。
“好了,我想对你说的就是这些了……过几天的婚礼我也会去的,很期望下次还能再看到你们夫妻哦。”
时依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她礼貌性的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屋内,迈过台阶的双腿竟有些站立不稳。
时依浅笑着目送宗夏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回身扬起头望着常青藤外的蓝天,阳光温和,白云浮动,凉爽的微风拂过花园,一片七彩浪花摇曳。
她的目光清冷中透着一抹沉痛,“为什么……”
为什么她才出国三年,月苍转眼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
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为了跟他读同一所学校而拼了命以孱弱多病的身体挤进去,偏偏低他两届,每一次努力换来的都只有短短一年的相处时间。
可就算她这么拼命,沈月苍却依旧不冷不淡,最后只能心灰意冷的离开伤心地去了美国……
她刚刚骗了宗夏。
她才不是什么回答国内突然听闻沈月苍结婚了所以来看看呢……她是接到了他结婚的消息之后,特地,从美国赶回来的。
……
时间在不经意间总是过的很快,年龄越大越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过去几十年都只是匆匆一眨眼。
很快便到了周一,为了给远在京城的堂姐沈黎送去祝福,宗夏和沈月苍都是放下了工作,一大清早便坐上了前往京城的航班,而沈父沈母两个人想早一点回去和亲人叙叙旧,便较早赶了过去。
一走出机场大厅,便看见一辆深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阳光下,幽黑的车身折射着阳光,上面盘绕着一圈靓丽的玫瑰与百合,远远望去,红白交错之间就能感受到那一份喜庆祥和的暖意,街边的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只知道有婚车要接新娘子的,没想到连宾客也有专车接送啊?”宗夏望着恭敬立于车前的燕尾服小哥,略带惊讶的问身旁的沈月苍。
他的穿着一贯以深色为主调,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穿得倒是十分正统,只不过在路上的时候宗夏嫌这颜色太过沉重,不适合婚礼这种喜庆场合,便给他胸前的口袋里折了一朵小红花,这才算顺眼了许多。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专车接送了,因为我们身份比较重要啊。”沈月苍扬了扬眉,虽是面无表情,眼底却隐隐透着得意。
“得瑟……”宗夏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顺便替他理平衣服上的褶皱。
两人上车,汽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走走停停。
早就听闻京城交通堵塞很是壮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黎姐举行婚礼的地点是沈家老爷子、也就是沈月苍爷爷的大宅,离机场并不远,原本短暂的路程却因为堵车而变得亢长。
不过宗夏因为不常来此,一路上看看风景,和沈月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也不觉得很难熬。
“月苍,你的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很慈祥和蔼?还是很严厉?”从沈月苍和沈父身上所表现来推断,估计是后者。
“不管他说什么,你忍耐一下别顶嘴就是了,有什么委屈回去了跟我说。”他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老爷子真的很不好惹?
宗夏背后泠泠的冒着冷汗,点头答应。
不仅有时依,还有沈家的一大家子人,现在老爷子也很不好惹的样子,宗夏感觉到了阵阵天昏地暗。
说起时依来,她也一直没找机会问过沈月苍,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他如果坦白说了还好,如果吱吱唔唔遮遮掩掩,反而会让她更加难受,索性一直把疑问埋在心底。
总之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现在和未来依旧很好。
终于,二人到了沈家位于京城的大宅子。
还未进大门,门口处便人来人往彰显着热闹,大门前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豪车超跑,还有身材窈窕的接待小姐站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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