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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左瞅瞅,右看看,眼看众人注意力被转移,正暗自松口气时,一只龙爪就伸到谢岙面前,掌心躺着两截木头。
“呆子,你看这是何物?”戎睚斜身倚着荼褵架,眼梢飞挑,得意洋洋。
谢岙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也不过是两截木头,一脸茫然抬头。
“本大爷就知道你凡胎肉眼看不出端倪,此乃上古之木,三株和大茗,与你九重封印中两种封印本源相当,若运用得法,那封印定有可解之途!”
“巧了,我也寻到两种上古之木,大椿与车芝,”白衍凤眸亮了亮,抚掌一笑,“这么说来,只需再在此地寻五种......”
“无需五种——”句融伸手探出,掌心上方悬空浮着三根断木,望着谢岙勾唇一笑,“巫蓬、不尽木、不沉木已是入手,还需两种即可。”
“你这赖妖倒是多寻了一颗——”戎睚大爷冷哼眯眼。
“妖尊心如细发,着实令在下佩服——”白衍一抬横眉。
此时又是两团烟雾滚来,左边雪禅轻盈落地,长裳若舞,身后滚圆包袱上斜插一根木桩;右边耳包纵身跃出,灰毛赤瞳,蓬毛凛凛,分外威武。
“唔?”谢岙定眼一瞅,顿时喷笑。
只见灰毛兽妖口中咬着一截木头,因为这木条一端较粗,撑得嘴巴一边翘起,露出排排白牙,好似叼花歪嘴邪笑,造型分外酷帅。
最后在谢岙捂着肚子捶地狂笑中,白衍确认耳包和雪禅带来木头恰是另外两种古木,这般巧合之下,收集古木之行意外顺利,一行人便匆匆离开秘境。
白衍出了秘境直奔白泽真境,回三霄台去推演破印之法;
时值天色已晚,其余人本欲先回湖灌镇客栈休息一夜,然则鉴于某个木头人在梦中所耗气力甚多,如今气力明显不足,因而在灵力充沛的洹山附近休息便是最好选择。
最后一番思量,众人便是又打道回了土地公的府邸。
“啊,说来土地公当时还塞给我一副画像,说是他的侄女——”眼前大门就在前方,谢岙想起此事,隐隐觉得那侄女或许是相识之人,便从包袱中抽出画轴来,想要打开看看。
一只龙爪横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画卷。
“这等定亲用的画卷,不看也罢!”青龙大爷挥手一团妖火,呼啦一下瞬间烧毁了画卷,末了还弹弹爪尖灰渣,肆意扬眉。
谢岙愕然傻眼。
......卧槽!老纸的好奇心还没有被满足呢混蛋!
......
洹山土地公府海棠亭内——
“真是巧、真是巧,我这侄女忽然来老儿这里探亲,诸位便提前来访、借住两日,此番缘分,怎可一语表之!哈哈哈!”土地公笑得满脸红光,显然是对众人到访喜出望外。
耳包和雪禅率先回房,云青钧仙气初归,收拢一身仙气之技能还不甚熟练,方圆一丈仍能察觉,因此也回院中,避开这当神仙当了许久的土地公。如今海棠亭内便剩下一边寒暄一边填饱肚皮的谢岙,一只无聊喝酒的人形青龙,以及与土地公谈笑风生的某妖尊。
“我那侄女也是修道之人,不忌俗世,我方才已传小徒去唤她前来,”土地公捻须善笑,“榭家兄弟也好见上一见,看看她是否如贫道所言,天资容貌、道心修为样样上佳!”
谢岙早就好奇万分,听到此言便不时伸着脖子向外打量,没过多久,就见小童领着一名女子穿过夜色而来。
那女子一身金丝藻秀裙,芙蓉烟色纱,远远走来,倒似一抹胭脂红色飘来,身段流丽轻摇,待行到近处,谢岙定眼一看,越发眼熟。
此女五官精致,面上微施薄粉,眉梢挑出疏离冷傲,然则红唇色泽饱满,眸中隐带丝丝水湄之色,显出几分冷艳娇妩。
谢岙脑中自动把女子薄妆去掉,那张脸顿时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起来。
这容貌........莫不是那个玉林派的道长?!
谢岙半张着油汪汪的嘴巴,震惊万分。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而且是土地公得道前的亲戚......卧槽,那要多少代的关系,也亏这位玉贤道长寻到了这里!
那玉贤踏上凉亭,一抬头率先看到倚着柱子的人形青龙,两眼闪了闪,神情片刻恍惚;又向前一步,看到谢岙,神情错愕一瞬;再往前两步、绕着圆桌转到一侧,正面看到那撩袖举箸的男人——
衣衫闲散,墨发半披,眉骨优雅入鬓,眉间一抹若有若无缠绵,远看细致如温玉,近看如临崖峭壁,入目山河写意诗画,却是没由来得胆颤心寒。
玉贤手腕一抖,巾帕霎时落地。
“你......”玉贤声音微微发抖,捏着袖口强自镇定,脸上带着笑,语气有几分幽幽,“上次一别,已是三月有余未见。”
某妖尊把筷下青菜放入谢岙碗中,方才认真思索,半晌恍然大悟,“好像如此......玉贤道长好记性!”
玉贤脸色顿时比青菜还绿。
“榭家兄弟莫不是认识我这侄女?”土地公疑惑问道。
“这个......”谢岙立刻放下筷子,趁机避开碗中绿油油,抱拳解释,“同为修行之人,以前在捉妖时遇上几次......”
希望这玉贤道长听懂老纸的潜台词,别揭了老底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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