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水过来的雪禅,只见这人越走越近,纤长身子遮住大半日光,那遮身的浴敞袍角甚至飘上了自己膝盖。
谢岙被衣料扫过光裸膝盖的触觉弄得抖了抖,不由向后避了避,雪禅却是越发上前凑近。
“恩公......”一声幽幽轻语吐出,雪禅低头望着谢岙,双眉清长,水眸盈盈,呼吸似因紧张有些急促,“恩公......可否把这浴帛解开......让我看看其下......”
“嗯?!”谢岙两眼瞪起。
“不、不是——”雪禅慌忙解释,雪肌玉颊熏上两团粉腻,“我只是不敢相信纯阳竟会是女子,若是不亲眼看到如何能相信......恩公那里又裹着浴帛......不是很明显......”
“啊,我、我不是说恩公那里太小......”
“不不不,恩公那里是小巧玲珑......”
“雪禅——”谢岙额头青筋跳了跳,嘴里憋出几个字,“不必...多言。”
再说下去就成平坦坦了可恶!
眼看谢岙脸色黑里乌秋,雪禅手足无措,不敢再多言,低头半晌,红着脸道,“方才雪禅一时惊乱,说错了话,可否让雪禅帮恩公......梳发赔礼?”
谢岙听罢暗暗松了口气,见雪禅终于不纠结‘真相’,痛痛快快道,“若是能有你帮我,自是求之不得!”
“有劳恩公转身......”雪禅脸上还有几分羞涩,一手依旧紧握着浴敞,虽是松松垮垮遮了大半身子,其下长腿隐露,其上秀颈柔美,这般半遮半掩,湿意朦胧,越显袅娜纤巧,盈盈水色若海棠明月杏花天。
谢岙不由看傻了眼,直到雪禅翩婉来到身侧,青丝如缎在水中荡开,谢岙方才回过神来,条件反射抹了抹嘴角。
啧啧,没想到雪禅不穿衣服比穿了衣服诱人十倍!这般回身举步,简直是柳摇花笑润初妍,步步诱人的节奏堪快要追上那只妖尊了!
谢岙暗自嘀咕着转身,一条胳膊支在了池边。
身后一只清盈手掌轻轻穿过发梢,用手指一点点耐心捋顺,指尖不时勾起贴在光裸背上的几缕细发。
这般动作太轻微,每动一分的触觉反而更易传到发根,谢岙眉毛跳了跳,忍不住伸手捉住眼前的灰毛尾巴分散注意力,撸撸毛,捏捏尾巴尖,玩得不亦乐乎,灰毛兽妖尾巴紧紧贴着地面,不时挪挪屁股想要摆脱谢岙魔爪。
“叱呜……”就在谢岙再次捏上尾巴尖时,耳包终是忍不住扭过灰毛脑袋,用嘴巴一圈软毛拱了拱谢岙的手,还没拱两下,就被谢岙又捉住了爪子向浴汤方向拉。
赤红兽瞳圆溜溜瞪着热汤,耳包浑身紧绷,左边的两只爪子被谢岙捉着,右边的两只爪子牢牢扣着地面,最后竟是变成了一字型重心降低、劈叉分开两只爪子挂在了池边。
谢岙忍不住爆笑,“啧啧,耳包你今日尚未洗澡,不如现在一起洗了!”
灰毛兽妖坚持以这种姿势维持不动弹,浸没在水中的爪子扑腾两下,无意识紧绷的锐利兽甲忽然划过细嫩皮肤。
“嘶......”
某自作孽的师叔一条胳膊被爪尖扫到,还连带身后细皮嫩肉的雪禅也同样被爪子抓到。
“叱呜?”就在耳包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上谢岙胳膊时,一池热汤中央忽然出现急湍漩涡,吸拢四方水流不断卷入。
谢岙足下一登窜上池边,随手裹了一件里衣,同时捉了一件外衫丢给雪禅。
“这、这是——”雪禅愕然看着池中急速下降的热流。
不过十瞬息间,满池热汤已是消失的一干二净。光洁池底上,一轮棕光闪烁的法阵隐隐浮现,闪过两道红光之后,阵中显露出一覆着宝盖的翠玉盂儿,隐约可见祥光瑞霭从其中散出。
谢岙摸着下巴盯了片刻,两眼渐渐露出大亮炽光。
如此具有仙气的东西......莫非是......
一炷香后——
“没错,阵中蕴含草本仙灵之气,定是与秘境有关,”白衍跃身入池底,逸散衣袂片片翻飞,“这法阵藏得极深,半点法术气息不漏,若不是二位偶然受伤,纯阳和纯阴之血落入池中,怕是我等在这里苦思冥想半月也未能寻到此地......只是此阵需有另一人位于兑位,合力开启——”
人形青龙长腿一迈,还未进入池底就被阵中猛然暴涨棕光逼出。
“莫不是只有灵凡可入?”戎睚旋身落回池边,诧异挑眉。
“我来试试!”谢岙提身向池中跃去,脚底刚刚离开池岸不过半尺,就被一手稳力送回。
一阵清风过身,只见一道若兰身影位于阵中,“可需凝气?”
“拢而不散,三分即可。”白衍笑笑,甚是友善。
云青钧点点头,周身缓缓涌出纯澈真气,此消彼长,与白衍破阵之举颇为默契。
谢岙在岸边紧张眺望,好奇那宝盂儿中究竟藏着何物,几次忍不住想下去就近打量。
“少侠太过性急——”
一只微凉手掌遮住谢岙两眼,细腻指尖勾勒过眼皮,仿佛描摹着眉梢;檀袖围聚的私密空间内,一道幽籁低笑嗓音在谢岙耳后响起,好似直接传入脑中。
“若是少侠在床帏之欢时也能这般积极主动,想必届时景色......定是无比动人......”
谢岙耳朵尖狠狠抽了抽,脚下一转便要侧身避开这妖尊空间,此时腰身猛然被一只手臂揽了过去。